败了的荷花,立在水中,雨滴打上去,平白填了几分萧瑟的味道。
而那右边,却是大片大片的虞美人,虽说虞美人耐寒,不喜潮湿,宜高原养植,可这里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这虞美人一朱朱旺盛的开着。
虞美人和荷花之间硬生生的砌出了一条石板路,顺着石板路往前走,里面竟也只是有几个简陋的屋子,那领路之人丝毫不在意沈温言的打量,径自进了屋,沈温言见状也不好多留,紧紧的跟了上去。
进了正门,那偏屋里传来了几声水开以后的咕噜声,沈温言轻掀起帘子,浅笑着走了进去。
“今儿个又是什么?”打量着沈温言手里的食盒,那人淡声问道。
“栗子糕和芋粉圆子。”
“哦?”面前的人挑了挑眉毛,手里泡茶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听容许讲,前几日送来的水晶饼,玫瑰饼,桂花糕,通通都有剩的,只那栗子糕和芋粉圆子没剩多少,想来你是喜欢的。”
沈温言丝毫不理会那人的诧异,径直坐在了对面,打开食盒,将那栗子糕和芋粉圆子拿了出来,刚出锅不久,光是这色泽和香味,都诱的人忍不住流口水。
“我说这几日怎么天天有人送东西过来,却不曾想是你,瞧着色泽不错,也就将就着吃了些。”面前的人似是有些窘迫,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
“哪里的话,本就是想送来给你的,赶巧有你喜欢的,恰好我也喜欢栗子糕,今日多做了些,就给你送过来了。”接过递过来的茶喝了口,整个人暖和了不少,沈温言也拿起一个栗子糕吃了起来。
“这些日子无聊,我就在茶馆听了听故事,你知道的,我开茶馆就是为了解闷儿。”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栗子糕,沈温言瞧着面前的人的反应。
“嗯,听说了!”那人拿起一个芋粉圆子送进嘴里,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又拿起茶杯,细细的品着。
“这些日子,我闲着无聊就听了听故事,有小鬼说凡间越来越动荡,这些日子我那里的小鬼也多了不少,听他们讲,凡间那几个皇子各个蠢蠢欲动,昨天还有小鬼说,那六皇子还强行逼宫,虽说败了,可那皇帝还是被气的三天没下床,现在也就靠着太医吊着一口气了。”
“啪!”眼前那人手里的杯子掉到了桌上,就连裙角也湿了大半,斜着眼睛看去,脚上的绣花鞋也湿了大半,刚泡的茶,还滚烫着,面前的人却好似一点也感受不到。
“他们,怎么敢?他们竟敢如此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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