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走到刘衍所在的军营中,却被守卫的士兵用大刀架脖子,初一连翻白眼的心情都没有了。
“王爷,就是此人在军营钱东张西望,此人长得如此贼眉鼠眼,想必是对面派过来的细作。”
被大刀抵着脖子的初一没有开口,而是在心里回想之前对着铜镜照出的相貌。
怎么回想怎么觉得不对,自己明明长得人模人样,风流倜傥,而贼眉鼠眼这个词,难道不应该大兄弟你身上吗?看你一身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军帐里弥漫着一股子的药味,刚进去的初一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心底闪过一抹不安。
刘衍的身体羸弱,本就不适合当皇帝,本来嘛,做个游散王爷,整日种种花,拔拔草,有什么不好偏偏这人野心比天还大,现在都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还要逞强。
正伏在桌案上专心研究地图的刘衍听到来人的声音,也没抬起头来,只是挥了挥手,叫想让站在一旁的贴身侍卫,刘四把此时处理干净。
刘四在看到初一那张脸的时候,吓得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哪里敢处置初一,只好走到自家主子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你来做什么?”
知道来人是叶随安,刘衍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双凤眸眯起,脸上的神情很是严肃。
“这不,随安来看看王爷这些天过得怎么样嘛。”
干笑两下,初一猛地察觉到军帐里似乎只有她和刘衍了,打散心底不好的预感,初一慢慢凑上前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
刘衍被困的这个峡谷,前有狼,后有虎,前有王冕在盯梢,后有晋宣王朝的禁地,落辉森林,照初一这样的,无论是从哪里进来,都是不可能的。
“这不,走进来的嘛!”
抬脚看了看自己的脚,看到白靴上沾满了灰尘,初一看着觉得有些碍眼,想要弯腰去拍拍,就听刘衍带着怒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叶随安,本王不管你从哪里进来的,只要让本王知道你是来劝降的,本王立刻就杀了你!”
冰凉的剑身抵在初一的眉心,叫初一站也不行,蹲也不行,只好在打掉了牙,混着血水往肚子里咽。
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犯了哪位太岁,一个两个都喜欢拿刀拿剑指着自己,还都想杀了自己。
心情略显郁闷的初一用手指去触碰剑身,随后缓慢的站起身子,对刘衍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随安的兵力还在王爷手里呢,身为他们的上司,随安当然也要跟着王爷,想不到在王爷心里,随安竟是这样容易背叛王爷的人吗?”
说罢,初一捏着衣袖想要擦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哪想自己刚有动作,就感觉到眉心一痛,温热的鲜血淌过挺巧的鼻子,流进嘴里。
铁锈味不是一般的难吃,这种被刘衍亲自审问的殊荣,也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叶随安,别以为这种伎俩就能对付我,说吧,他们提出了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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