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觉厉的东西。
在亚伯怔住的时候,他身后突兀传来了一个男子轻咦的声音。
连思考的过程都没有,化为本能的战斗意识驱使着亚伯从空间裂隙中抽出漆黑的弯刀,一个汇聚了全身力量的踏步旋身后,他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前斩了出去。
附加了辟风与湮灭属性的弯刀急速穿过空气,随后毫无声息的停留在亚伯身前男子抬起的食指上。
全力挥出的斩击却被一根手指抵御,巨大的力量差距没有让亚伯感到绝望,反而激起了他的战意,瞬间松开握刀双手的他,身周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漆黑裂隙,一把把有着特异效果的武器从裂隙中探出头来。
但没等亚伯进行下一波的攻击,他具现的武器连同空间裂隙一起,在一声冷哼中被全数抹灭,无形的力量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将作势欲扑的他锁死在原地。
随着战斗余波消散,亚伯看清了身前男子的面貌,他心底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这个男子,其实是程斌在这段世界线内的化身。
捏住漆黑的弯刀的程斌,打量了一下手头这把本该消失的不稳定武器,虽然过去见过亚伯这种奇怪的能力,但那时没条件深入观察。
现在他仔细观察一下后,除了规则特性外,他还在从上面发现了不少有趣的技术,看上去像是高维力量结晶在不同规则特性下的自然产物,颇有一些可以学习借鉴的知识。
不过这种处于规则之下的知识拓展,对于一路跳跃式发展的程斌来说已经没多大用了。
随手制造出完全相同的一把黑刃后,程斌松开双手,两把脱离亚伯就无法稳定存在的武器凭空消失,随后程斌走到亚伯脸对着的那一边,打量了一下他那仿若掷铁饼者雕像那样充满张力的身躯姿态。
和亚伯对视了一眼后,程斌面带怜悯的说道“看这眼神,你是不记得我了吧?也是,虽然具备一定的高维力量,但你和该隐这种世界内的收容物还没有晋升成高维生命,在世界线的扭曲变动中很难保留完整的记忆”
脸皮还能动弹的亚伯神色阴沉了下来,要不是身体内在机能被程斌放任还在运行,恐怕他听到该隐之名后的愤怒仇恨都没法表述出来。
“不过刚刚这里才经历了一次时间震荡,世界线发生了迁移,你的身躯与意识看上去却在这里保持了连续性,嗯”程斌琢磨了一下后道,“看来萨麦尔已经来了,只是还没醒。”
想了想萨麦尔的权柄特性后,程斌动念间拨动了亚伯的脑海,让其心灵底层最为黑暗的记忆浮现了出来,催动其产生出足以扭曲心智的负面情绪。
面目扭曲的亚伯发出了无声的怒嚎。
——为什么,仅仅因为他献上的祭礼被神所喜,自己的亲哥哥该隐就会嫉妒的谋杀他?为什么杀人者该隐只是被流放,甚至还被赐予了七倍反伤的保护?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被写入神的经典?
——为什么自己会成为第一例杀人案的象征?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注定在所有神所注视的世界发生?
此世因种种经历而沉浸在战斗与杀戮**中的亚伯,其扭曲的表情忽然平静了下来,手脚一动挣脱了程斌深入法则层面的钳制,随后揉着手腕淡淡的叹道“因为这些都是根据那位主的起源之地捏造重现出来的啊,真是可悲的家伙,就和以往的我一样。”
随后亚伯瞥了眼程斌后说道“不得不说,你干涉人精神的手法实在是有够机械粗暴,你难道体会不到灵魂意识在物质层面外的奥妙之处吗?”
“和唯物论的我谈这个?能搞实际的为什么要搞虚的?”见到熟悉的信息特征,程斌点头道,“萨麦尔,你比约定的时间点晚到了一会儿。”
亚伯,或者说萨麦尔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