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瑰气得都快冒烟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都沾你的光了?真是小人得志。”
“难道不是吗?其实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现在我的公司蒸蒸日上,还是有点财力的,用掉点就用掉点吧,反正是一家人。可你们也得懂得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吧,对我多多少少应该感恩吧,不要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尤其是你,动不动就以恩人自居,似乎没有你钱瑰,我金鹏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弄得我感觉自己倒像是捧着你们钱家的饭碗,靠钱家的施舍度日。想你钱瑰,一个小弄堂里出来的黄毛丫头,根本算不上大家闺秀,名门子嗣,却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处处要高人一等,而我现在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吧,可在你眼里却是一文不值,动不动就河东狮吼,飞扬跋扈,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这么多年下来,我是一让再让,无处可让,而你呢,得寸进尺,根本就没把你丈夫放在眼里。”金鹏终于把积攒在心里多年的苦闷倾泻而出。
“我怎么没把你放在眼里啦,你每次出去应酬,从上到下不全都是一身价格不菲的名牌外套,开名车,抽名烟,喝名酒,用名牌打火机,最新款手机。我在你身上花的钱远远比我自己多得多。”钱瑰感到自己甚是委屈,为自己据理力争。
“这我承认,你的面子工程做得很成功,可你瞧瞧我的内衣,不是小舅子穿剩的,就是老丈人穿旧的,而且每件上面都有大大小小的破洞,就算是我偷偷地买了两件新内衣,也让你给扎两个破洞,你说,牛仔裤上搞几个破洞算是新潮,我内衣裤上全是破洞算是什么?你把我搞得像个叫花子。家里还有一大抽屉这种破衣烂衫,我估计我穿到死都穿不完。你是让我时时刻刻记住我是捡破烂的出生呢,还是让我学习旧社会的那些个穷人,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呢?”
“我这不是为了提防那些投怀送抱的坏女人嘛,她们要是看见你身上的破背心,不用赶,自然会知难而退的,我那些小姐妹们都告诉我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男人没钱,想变坏也难。”
“怪不得你一直把持着我公司的财政大权不撒手,没有你点头,我还真难动用公司的一分一厘。想必这破衣烂衫也是你那些小姐妹们帮你出的馊主意吧,真是愚不可及。我明天就去买一打新的回来。”
“不许买新的,这内衣穿在里面,又没人看见,只要我不嫌弃就行了。你要是去买新内衣,就表明你要变心了。”
金鹏觉得钱瑰的观点甚是滑稽:“这内衣和变不变心有什么关联嘛?”
“你要是去买新内衣,摆明了就是想要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莫名其妙。简直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金鹏抱起被子跑到书房去睡了。
钱瑰见金鹏不理她,生气地敲打着被子:“吴嫂。”
吴嫂听见太太哇啦哇啦叫唤,连忙从床上爬起,上楼来到钱瑰的主卧。
“太太,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你快去把那些水龙头都关掉。吵死人了。”
吴嫂连连点头:“哎,哎,我这就去关。”
一早,金母把吴嫂叫到跟前。..
“吴嫂,今天是给小豹子打预防针的日子,我们早点去,可以少排队。”金母一边给小豹子穿衣,一边吩咐吴嫂。
“好的,老太太,我把这些衣服洗完了就来。”吴嫂一边回应,一边用手敲着腰背。
“那我先带小豹子去超市逛逛,你晾晒完衣服快点来哦。”金母望了吴嫂一眼。
“好的,好的。我马上来。”吴嫂说完,便去洗衣服了。
等吴嫂走后,金母嘴里嘟哝着:“捶背捶给谁看哪,年纪又不大,哪会有什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