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褥给了它,晚上怎么办?”说着把手伸过来,托着一块焦乎乎的东西,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
那只老鼠已经烤得外焦里嫩,从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了,侯骏未加思索地说,“是我刚才打到的一只乌鸦”,他接过来,看着柳氏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撕下一块肉给了她。说道:“挺一挺就过去了,怕什么呢?”
“哇,还有乌鸦吃!怎么看上去好像是四只腿呢?”柳氏表示着怀疑,一边放到嘴里试探着嚼了起来。
一品贵妇吃烤老鼠如同美味,想想都有趣。
他们吹熄了油灯,躺在床上。屋只两间,他们中间只挂了一条布帘,侯骏合衣而卧,与柳氏不发一言,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全是命运的捉弄,让他们以这种情形睡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柳氏的惊叫把侯骏吵醒,只听到屋顶“吱呀”着压了下来,空气被压缩着夺路而走,一阵混合着土烟、冷气、雪沫的东西让人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他手疾眼快,抬手阻住了朝他们头上砸落的一根檩子,连同屋顶一起托住,柳氏一滚到了他的身边,急声道:“快想办法出去!”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裹了被子,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瑟瑟发抖。外边不远处狂风传来一些人的断续叫喊,看来房子倒了的不止他一份。
“出去挨冻?”侯骏说,“睡吧,总比外边好些,就是不知道炭火怎么样了”,他确实没有听到炭火的动静,不过也不想起来察看,出去再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侯骏这么说,柳氏小鹿一样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他们就这样挤在一起,在侯骏撑起的狭窄空间里,续后半夜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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