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屋中一亮。刘捕头在外听着屋里打完了,推门进来一看,愣在那里,嘴张得老大。
刘武与冯征也看到那几个衙役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口鼻冒血。十分不解地扭头看高大人,只见高大人低着头,一副老实样子,正蹲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回事?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先都滚出去!”刘捕头恼怒地吼道。
几个人挨了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屋中一黑,手中的哨棒就被夺去了,紧接着棒子雨点般没头没脸地落在身上,刘捕头看到三个人蹲在桌子底下,没好气地道,“谁让你们蹲在那里的,都给我出来!”
三个人没事似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高峻说,“不是你们让蹲在这里的吗?我道是几位差官心好,怕打着我们……请问捕头,在下孤陋寡闻,实在是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公事。”
捕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明显自己的兄弟是着了这伙人的道道了,可是说出去又太他妈丢人,说道,“等我去禀明大人再处置你们!”这边正闹着,捕头就看到交河县县令刘文丞,正陪了一人过来,刘县令也听到这边屋中的动静,停下问,“捕头,怎么回事?”
“回大人,我们刚抓回几个闹事的,在贾老爷那边扰乱治安,刚带回来。”
刘县令对身边那人说,“赵大人,本县草商贾富贵,一直热心牧业,不但供应交河牧场用草,还能连带着供给柳中牧,一直是热心公益,令人敬佩啊!对于恶意捣乱的人,本县责令刘捕头,一概追究,从不轻饶。”
只听对方说,“哦?柳中牧……我在柳中牧倒有一位朋友,不知刘大人知道不知道?这人是柳中牧的副监――高峻。”说着两人就进了屋来。
高峻一看,觉得其中一人眼熟,联想着“赵大人”,心头一亮,说道,“长史大人,下官在这里呢,有劳挂念。”进来的正是西州长史赵珍,高峻在郭都督那里时还在一起喝过酒。赵珍与高峻,实是只有一面之交,此时高峻又未着官袍,愣了瞬间才恍然道,“高大人……高老弟,正说到你,怎么就在这里呢?”
从上次喝过酒后,赵珍就将柳中牧与高峻连在了一起。身为一个正五品上阶的官员,他可能记不得柳中牧岳青鹤这个从六品下阶的牧监,两人的品阶差着五六级呢。但对这个高副牧监却是记得很牢,只因高牧监是西州郭孝恪都督着意看重之人。因此,赵大人对交河县令言称与高峻是朋友,意在表示自己也与高大人亲近。赵珍问,“昨天我还听高都督说起你,不知老弟你怎么到了这里?”
“你问问刘捕头吧,我带两位手下只是微服察访牧草收购之事,捕头说我扰乱治安,碍了贵县贾老爷的事,被刘捕头带人锁到这里来了,刚才他们还互殴了一阵,给我一个好大下马威。”
刘县令久经官场,立刻知道是摆了乌龙,忙不迭地道,“这是何来,大水冲了……”高峻打断了刘县令的话道,“大人快别说了,下官不敢居大,现在犯下事了,只等大人与捕头尽快查明缘委,也好放我等回去。”刘县令的脸象是被人打了一般,胀紫着脸对刘捕头吼道,“你个浑帐!也不看清就锁人,把本官的脸都丢到西州赵大人这里来了,赵大人若是再跟郭都督说上两句,本县就要几乎挖个坑跳下去,你可害苦了我!”
刘捕头吱吱唔唔说不上话来,也不知北在哪里,只是说,“贾公子说……”,刘县令吼道,“去他的贾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个甚么东西!”
高峻接道,对对,就是这个贾公子,本官记起来了,我的手下当时还曾告诉他,也亮明了本官的身份,谁知他说,“你是高牧监?那我还是贾牧监呢!”请问刘大人,这个贾牧监是交河牧的?本官定要拜见这位同事。
刘县令一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