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她心疼只是为了高峻,这都是报应吗?是谁的报应?
门外有人用力的拍门,柳玉如也不起身。细听是个女声,好像是昨天早晨把高峻弄得满身脏土、又用刀划伤高峻肩膀的那个姑娘。
柳玉如怒不可遏,起身打开门就往那姑娘的脸上抓去,“这下你如意了!”
姑娘一闪,抓住柳玉如的手腕,另一只手又关严了门,急急地对柳玉如道,“姐姐,你可知他身上有什么标记是别人不知道的么?”
柳玉如一愣,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就是凭了那块胎记最后认准了人。这个姑娘怎么会这么问?
来人正是樊莺。她从柳中县急急地赶来报信。夜里偷听了那个窑姐的话,心说这位高大人就是自己的师兄再也不会假。那年在终南山,师兄被她诳到湖里,爬上来换衣服时她是看到过的,那时他还一边拧干水淋淋的衣服,一边骂自己是个泼妇。
樊莺来牧场前知道师兄是流放来养马的,一见这个人穿了官袍、又姓了高,怎么也不信。现在想想,一定是师兄遇到了什么不可说的变故,自己当了外人那么逼他,岂不是做了一件湖涂事?
因此在县城得了消息,樊莺就急着跑回来,一是最后验证姓高的身份,二是如果他确是师兄,正好把那伙人的阴谋告诉他好早做防范。
柳玉如说,“是有,他的胸口有块胎记。”
樊莺得了确认,十分的难过,想不到刚刚找到了师兄,师兄却不行了,“也没什么用了,师兄都这样儿了……姐姐,我也知他的胸前有心形的胎记,我是他的师妹。”于是急急地把从县城得到的消息说与柳玉如听。
柳玉如听了,起身把门打开条缝儿,冲外头喊那婆子,“妈妈,生盆炭火,烧把红烙铁来,要快!”
婆子不敢怠慢,不一会烧好了连火盆端了进来。
柳玉如待婆子出去,又关严了房门。她举着通红的烙铁,自己都嫌热得过火,怕高峻死了还过分的受罪。于是扯开高峻上衣露出胸前胎记,轻声道:
“高峻,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从小受尽了苦处,也不知拿人报复。干活待人也实在诚心,就是你脾气不好。干了不少事、交了不少朋友,也招了鼠辈的记恨……眼下有人正想着法子地要害你呢,我不能让你死了还让人算记。”
看看烙铁上火候降了些,举到高峻胸前,一咬牙往那块胎记上狠烙了下去。一股焦肉味“滋――”地随着一股蓝烟飘满了屋子。她抬起烙铁来又烙。
只听得高峻“啊――”地一声惨叫,嘴里喷出一大口草烟味。眼睛也一下子睁开,狠瞪着柳玉如。柳玉如吓得把烙往地下一扔,拍着高峻的脸惊喜地叫道,“你醒了!醒了!我倒是欠你多少,又想吓死我!”
樊莺也是又惊又喜,看见地上扔的师兄那件沾满草灰的衣服,拿过来展开了,拿起地上烙铁,就着还热,把脏衣上胸前、后背、下襟等处烙得大大小小的窟窿,就像是火烧的一般。
等她也凑过去看师兄,见他又闭了眼睛,十分的萎顿。不过又能摸到心跳,出气也足了些。看他的胸前,那块胎记早不见了,代之一片焦黑的糊肉皮。
两个女人忘记了高峻被烙的痛楚,互相抱着雀跃。房门拍了一会儿,被刘武一脚踢开。冯征等人也一涌而进,见到屋里两个人的神态,再看看高大人似乎转危为安,惊奇之余以手加额,纷纷庆幸。
刘武激动地问,“是怎么治的?”
樊莺对刘武说,“是姐姐以毒攻毒的祖传秘法!”
一群人欢天喜地,冯征送老大夫回去,银子多多地照给;刘武是听高大人出事后急得没法,也不顾高峻先前的嘱咐,想想也只有与万士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