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调马匹,我希望从柳中牧调拨去的战马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专为适应战场,一部分是兼顾机动,能适应多种战场。至于怎么操持这件事,我就不操心了,都由刘大人你去想。
刘武说,此事首先要用到牧尉这群人,因为牧尉的职责就是驯练马匹,如果按高大人的意思办还有难度,因为牧尉们的地位还不如一位副群头。
高大人说,“我不是已经对你说了,这些具体的事情我不操心,你去想,把你的想法告诉我,然后我点个头便是。”
两人边走边说,又一起往育驹房去了一趟,一群牧子们挑着灯笼,出出进进地显得比别处更为忙碌。刘大人说,“怕是有马驹生出来了。”
二人信步进去,五、六位牧子和育驹房的管事都在。有两只新出生的马驹子卧在铺了软草的细沙地上,柔软皮毛上还湿辘辘的,但艰难而坚强地、颤微微地挣扎着站了起来,高大人鼓掌喝好。
时间已经进入戌时,管事见高大人来,慌忙过来相见。高大人高兴,说,生驹的母马要好水好料地伺候!要像伺候女人做月子似的!又说,一个牧子管一匹,要端屎端尿!说完头也不回地与刘大人走了。
这些管事早已熟悉高大人的说话风格,他说的“一个牧子管一匹”是要执行的,而“端尿”的事大可不必。但是高大人话里没明说的是――要尽心尽意地照料。于是,管事紧着去安排。
二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十几里路,往前后看看,正到了牧场的中央位置,前后路都不近。高大人说,“去旧村里看看。”两人不再徒步,在厩房里借了两匹马,也不配马鞍骑了,将马匹留在大门处,走着往旧村里来。
眼下旧村已经不如新村里热闹,再是这个时辰,街上已经没有行人走动,有多半的人家已经熄了灯睡觉了。高大人指着街北一个仍然亮着灯火的院子对刘大人说,“这是谢金莲的大哥家,我们进去讨口茶喝。”
刘武知道高大人一向对他这两个舅子不太看得上,这兄弟二人曾经吝啬到不能容纳妹妹的程度,让高大人极为不齿,偏偏还总把老谢家的那顶帽子顶在头上。高大人平时见了这哥俩面也没什么好声气。
刘武不知道自从高大人这次从大漠里回来,谢氏兄弟的事已经让高峻悄然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这兄弟二人爱财倒是不假,但是在关键时刻确是没望了本,这倒是与有些人正好相反。因而见谢广还没睡,便提出来去看看。
谢广兄弟的宅院已经今非昔比。旧虽旧了些,但是房屋、院墙都是好砖料,不见一块土坯,屋顶上是青瓦,硬木的院门虚掩着。高峻也不大声,拉了刘武进了院子。西屋里亮了灯,有个女人说话,但听去并非谢家大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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