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练一事似乎与他们无关,驯练出了纰漏就往牧尉身上一推。一件没有责任的事谁会去操心?
樊莺在边是听了插话道,“午后我们在牧场里不是看着他们驯练马匹挺是热闹吗?”
刘武说,“热闹是好,但我是看群头们是捧高大人的场,捧场的意思大过真心抓驯马的心思。谁不图做了事让大牧监看了高兴?若是高牧监不爽了,他把马喂得再肥也是落不着好。”
高大人道,“我看你刘武就不,本官一心操劳交河牧的驯练,你却直想着回家,当我看不出来?再说我是那样糊涂的庸官吗?”
刘武让高大人揭穿,心想自己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纳闷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忙掩了脸上的尴尬又接着说道:
而牧尉要想搞好驯练离不开牧子,但是只要一动牧子便要去找群头们商量。不然群头一句话说要喂马、没人,还搞得起什么像样的驯练?那高大人你说,到底是群头大呢,还是牧尉大呢?
高大人道,“问我干嘛,你改啊。”
刘武为难地说道,“这不是闹着玩的,《厩牧令》乃是大唐牧业的至高法令,动一动就是违了令,高大人你说我们能轻易动吗?”
二人商量的时候,樊莺、崔嫣和李婉清就在边上听着,她们也认为刘大人说的是个大问题,现在是看出了弊端却不能动一动,因此三人也一起看向高大人,看他这个难题怎么解。
高大人说,“总之我做事就讲一点,干啥吆喝啥。《厩牧令》也是为了把马匹养好。要是我们把马养成了猪,你就是再依了什么令,将来误了军国大事也跑不掉打我们的板子。”
李婉清当了外人本不想插话,但是她坐在高大人的身边,听了高峻的话,忍不住用手捅了捅高大人的胳膊,把高大人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干嘛,我说错话了吗?”
方才在外边时,高大人因为一句玩笑,招来李婉清在他胳膊内里狠命的一掐,已经落下了伤根儿。李婉清低声说,“我爹常说律法大于天,你可不能把天捅了。”
高峻让她这么一说,也不禁有了迟疑。他问刘武交河牧场的两名牧子都是谁。刘武说,一个王牧尉五十九,再一个王牧尉十九。
高大人问,“是爷俩?”
高大人的话又让刘武惊奇,“高大人你知道了还问我!”
高峻道,“我哪里知道,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一份供起来的美差,怎么偏偏都轮上了姓王的呢?还一老一小,能干什么正事?”
刘武刚要说这两人的来路,但是高大人不让他说,“这事我得糊涂,假装不知道他们是王副牧监的门路,刘大人你也不要和我细说他们的来头。要不我就不好说话。”
刘大人笑道,“都是高大人你在说,我哪里说过他们的来头,你三位夫人可都作证呢!”高峻扭头问崔嫣、问樊莺和李婉清,“夫人们,都是我自己说的?”
李婉清嗔道,“哪有,我怎么谁都没听你们说过他们的来头。”
高大人说,他们要没什么来头就好办了,也就不存在谁不高兴的事老王看门,小王喂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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