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眼,兄弟与宋小姐的事情刚刚有了眉目,家里为了筹办此事,东借西凑的也不到五两银子。一下子给了姓李的,兄弟的事要怎么办?他要说话,却被他爹拦住。
李公子道,“怎么样?你若不赔,我们便要经官,到时我们衙门里见!花钱打官司可不止是这个数目。”
穷人最怕打官司,花多少钱都心疼自不必说,功夫便耗不起。
樊莺早就气得要发作,但是柳玉如暗扯她衣袖不让她动,姐两个坐在那里不吱声。听牛老爹还在陪着笑脸,李公子不耐烦道,“你们没银子就往后站,说句话能抵银子的人不是你们父子……”他看着宋小姐,说道,“只要宋小姐求我一句,我便免了你们的银子。”
他的一个家奴道,“要是宋小姐肯赏脸随我们少爷回家去说,我们少爷便倒帖五十两银子也是可以的。”
李公子道,“正是此理!”
宋小姐听了,感觉受了污辱,她知道是摊上事情了,内心无助,扭过身子不看他们,这个姓李的德性猥琐,便是有万贯家财也不及一个品行端正之人。
李家这主仆三人当众戏耍女儿,宋夫人气愤已极,但孤儿寡母又怎么是人家的对手。眼见着今天的事把牛家父子也牵连上了,她有些悲愤地道:
“李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怎么会为难我女儿,老身在这里替牛老爹陪你个不是,求求放过我们。”说着便要下跪。
李公子忙伸手阻拦着,“老夫人,我是为难你么?你知道我巴结你都来不及!再说你大过我,不比宋小姐我们是同龄同辈的,说个什么话也方便,你让她来说。”
宋夫人几乎就要哭了,她没有经过事,心里早就没有了主张。她知道李家如此,都是因为提亲遭拒。但是女儿的终身大事,不由了女儿的意,不是让她一辈子委屈着?
若是丈夫在世,再怎么无权无势,也不会犯到这些小人的手里。牛家虽在,但又怎么斗得过村里的大户?她悲从中来,分寸大乱。
李家的一位仆人见主子言语之间总是瞟着坐在院中的两位陌生女子,又见她们虽然衣着华丽、面目娇好,但都一声不吭,以为是被吓住,于是成心地帮着少爷往她们身上扯。
他见院中有两匹马,洗刷得干干净净,其中一匹马上还套着全副的牛皮甲。他知道宋家绝无这样的马匹,那么一定是这两个女子骑来的。
他上前去,用手握了樊莺那匹马的马镫,笑着对主子说道,“也罢了,公子,要是这匹马能赔与我们,便不再要银子。”
他主子道,“正是,这马是你们的吗?宋大人已然不在人世,也不须骑马公干了。若是以马抵债,我便认吃些亏……是你们的么?”
他踱步过去,见那马的马鞍饰着红绒金丝的络子飞边,知道一定是这两个漂亮女子骑的。她们不吱声,自己不好上去搭话,家奴的话正好是个引子,他岂有不顺竿爬的道理。
说着话,这小子伸手就想往马鞍上扶,心里想着,看那年纪稍长的和那个小些的,到底是哪个坐在这上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