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赶到了。他得知是西州别驾有请,哪里敢不来,一进门便问,“高大人,找在下有何吩咐?”
高峻道,“汪大人,在下听这位老者说,昨夜荣经县纱帽坪进了强盗,而县里的阚捕头似乎办不了差了,你说怎么办?”
汪衡道,“高大人,这样的事也劳烦你过问,就是下官的失职了!荣经县汪县尉那里,我立刻叫人去找他,让他尽快把此案察个水落石出,再把结果报给高大人。”
高峻问老者道,“可曾留意贼人是往哪个方向逃走的?”
老者道,“是顺着高大人那日离开的路走的。”
高峻转头对汪衡道,“让汪县尉两个时辰内把贼人给我抓一个押到雅州来,到时我和汪大人共同为他请功。”
汪衡有些不信,“高大人,这……怎么可能?两个时辰,要是这会儿贼人就捆在纱帽坪,到那儿就把他拎回来还差不多。”能让当家的兄弟露脸,汪衡岂有不乐意?只是高大人的时限也过于的紧了。
高峻笑道,“拎这个人的话,恐怕汪县尉是拎不动的――荣经县仓的仓役――就是那个大个子。把他押来雅州,不来就揍,但是不能打他膝盖。”
别驾大人的话汪衡真当个事儿办,当时就吩咐下去,火速派人飞马去荣经县。
他的远房堂兄汪县尉有几次是朝他诉过苦的:这个陈捕获头本来是同时受县令、县尉同时管辖。具体到办案捕人的时候阚捕头大多该听金县令的,但是日常防范、巡视、固垒等事就是县尉正管。
但是这位阚捕头,内有金县令撑着,外有一位安国镇副将的把兄弟,真是硬气得不得了,大多时候都不把汪县尉放在眼里。汪县尉吩咐捕头的事情大多是腰来了腿还没过来,像个驯不熟的骡子。
以往的时候,汪衡看在安国镇副将的面子上,对于堂兄的牢骚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他是生怕自己出面管得严厉了,阚捕头的把兄弟便跑过来、拿些防务上的事情来说事儿。
汪衡又不大懂得军事,在哪里出现在敌情、军力如何调拨,他除了行行行、好好好没什么应对办法。那么阚捕头就算在他汪司马、汪县尉这里吃了些亏,估计着在他把兄弟那里转个弯子,就什么都回来了。
久而久之,雅州的汪司马再是手眼通天,但是一遇上荣经县里阚捕头的事,也就深法没有,既然如此还是少惹这方面的烦气为妙。
这次是西州的高大人明确有话要捉阚捕头的舅子,李道珏都不会有什么意见。汪衡是乐得自己给堂兄下令的――责任有人担、脸是他姓汪的露,何乐而不为?!他对去荣经县传令的亲信说,“让汪县尉大胆地干!敢不来的话,除了膝盖不能打,屁股上使劲招呼他小子!”
吩咐下去之后,汪衡还是有些关切地问高别驾,“高大人,老汉来时我是看到的,这么短的时候,你就知道是那个仓役?”
“眼下还不确定,但是如若他的膝上有伤、哪怕只是一片yu青,那就多半是他。”(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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