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浮图城的马群,高峻不能像对待阿史那欲谷那样生抢,情况不大一样。浮图城既然能够在西州的眼皮子底下存在了这么久,谁知道长安是什么想法?
他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凡事横冲直撞。现在怎么也是个别驾了,至少事情做出来不能让西州都督作蜡吧?
但是,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又不是高峻的性格。别的不说,他又是个天山牧的总牧监,随随便便任由谁把马群赶出来,长安要怎么看?岂不是太让人瞧着窝囊!从这个方面来说,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养成什么都行,就是养马不行!
包括刘武牧监在内,柳中牧大大小小的牧场官员们你一嘴、他一嘴想了指不定多少主意。派个人去严正交涉?去抗议、去表示关切?最后都不大可行――谁理你!他要打算理你就不这么做了。
浇完地回来,这些人一直到了牧场的议事厅,此事还没有个眉目。看样子高大人不想出辙来觉都睡不好。可是不抢,还能有什么办法!高总牧监可就是以抢起家的啊!
有两个护牧队在议事厅门外探头探恼。高大人心情一点都不好,沉着声说,“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快滚!”
护牧队说,“那些龟兹来的女仆们怎么办,高大人你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高峻在龟兹曾经说过,这九名女仆是给留在龟兹的九名护牧队的。
高大人想了想,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我就是让阿史那薄布跟他儿子看扁了,也轮不到你们……”
护牧队喜形于色,问道,“那么,高大人,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近期就给我们操办了?”高峻道,这个我倒没有说过吧?给你是给你,但是什么时候给你,我还没有想好。
一起来的两名护牧队道,“高大人你快想啊?”
“我没功夫呢!浮图城都把马群赶到我的炕头上来了,我得先想这事儿!”护牧队听了十分不满、嘀嘀咕咕从议事厅的门边儿走了。不大一会儿又返回来。高大人问,“还有事?”
“高大人,可浮图城的事情我们就想出办法来了。”
“说说是什么办法,让我看看你们的办法,值不值得我把女仆给你们……不过可得说好了,抢的办法就免了,我也会。”
两名护牧队凑上前来,把手拢到高大人的耳边嘀咕了一遍,高大人眉开眼笑。时间已经是晚上了,高大人不回家,连夜派人把命令传达到天山牧的所有牧场,马上连夜行动!
……
早朝时,鸿胪寺卿向皇帝禀告了倭奴国使者被打之事,说他们十分委屈,恳请大唐皇帝为他们撑腰、主持公道。
皇帝大致听了鸿胪寺卿的汇报,也感到有些奇怪,有鸿胪寺的人员陪同的外邦使节,在长安城里还能被打?而且胳膊还被砍掉了。
皇帝问,“倭奴国……他们怎么还不走?是什么人所为?”
高阁老今天日头打西边出来了,第一个就进了丹凤门。见皇帝问,连忙出班奏道,“陛下,是微臣对家人管教不严。前些日子小孙高峻的夫人们从西州回长安省亲,不想惹了此事,陛下恕罪!”
皇帝就更奇怪了,几位女流之辈,居然有这样的战斗力。他对此事的关心就超过了那两名使者。他问底下众臣,“你们对此事是如何看的,都说说。”
宗正少卿樊伯山已经听说了此事,而且正是他的侄女做的。此时皇帝问,他第一个出班说道,“陛下,臣以为阁老的孙媳们做的并无不妥,而且是正当其时、恰如其分!陛下想,一个小小的倭奴国使臣,居然敢到天子脚下的清心观调戏道姑,难道不该挨打吗?”
鸿胪寺卿道,“只是此事该有个说法,不然那些外国使节再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