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临有些感动地道,“高大人,我到今天才发现,你这个人十分的可交,以前是我做得过分了!”高大人哈哈一笑,出去了。
不一会,车弩果然拉到驿馆一架,雉临和奴必亚连忙出去看,弩车的样子果然吓人。大小与普通的牛车相仿,但扁扁的车厢中装满了长短不一的铁头、铁尾的竹制标枪,足足有上百支。车厢上部固定住的两只巨大弩弓,弓弦是牛筋混着铜丝拧成,雉临上前拉了拉,弓弦纹丝没动。
送车来的护牧队讲解道,“少城主一个人是拉不开的,必要借助牛车行进,以车轴上的绞索才能拉开。不想拉弓时,只须把轴上的消息撤开就行了。”
奴必亚问,“护牧队小哥,你们可曾试过它的威力,真有高大人说的那么厉害?”
护牧队说:“少城主夫人,高大人怕吓着你,没敢多说。但我们在牧场里试过的。一连三头牛顺着排开,这边一弩射去,标枪穿过了三头牛、后边的铁叶子还带了牛肠子笔直飞出去三百步!牛都不知道!因为太快了,它想迈步吃草,回头一看肠子没了!”
说罢又慌忙打起牛、拉了弩车就走,“不能放在这儿,万一失了手,莫再射到驿馆里伤了少城主和少城主夫人!”雉临听了,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有些不自在,连声地让拉走。
护牧队一连几天,天天过淡河去,袭击了康里城数支巡逻马队,那些马队多则十几人、少则五六人,怎么是护牧队的对手,次次一人不剩全被放倒在巡逻的路上。
钦察汪探知在河西活动的只有对方两百人,于是又派一支五百人的人马出城去,哪知还是一人不回,全放在那里了。钦察汪狂暴难耐,吼叫着点齐了两千人就要出城讨战,但此时苏伐和丞相那利亲临康里城,听了汇报,苏伐道,“把巡逻队收缩回康里城来,我们不要再巡了!”
钦察汪十分的不忿、也不服气,苏伐的这个决定无疑把城东一百二十里的地面都拱手让给了西州。但王命难违,他只能忍着。
但是护牧队却不管这些,他们居然大胆到跑来康里城的城下示威,而且又把一封信射到城里来。这封信与前两封的内容一字不差,说只要把钦察汪交出去让高大人砍了,西州马上撤兵,绝不与龟兹城为难。
苏伐不为所动,严令不许出城。那些护牧队们就在康里城的城外下了马,往沙地上一躺、晒太阳。而且到了晚上还不走,竟然在城外的开阔地上架起了篝火、烧了野味来吃,城外整整有二百来人,连个队型都摆不出来。
苏伐道,“你们给我看住钦察汪,不许他乱动,我看西州还有些什么花样!”晚上时,第五封信又射进来,苏伐连看都不看,直接把信团了团扔在地下。
第二天黄昏,城头的守军偷偷报告钦察汪,“城主,城下又来人了,还有个女子。”钦察汪不叫人禀报苏伐,自已上城来看。
果然城下几箭地远的地方,那些西州的护牧队还是乱糟糟的,吵闹着分食烤好的肉。但里面果真多出十几个人来,连装束也与先前的人不大一样。
其中有个女子似是十分受这些人的尊重,有人把烤好的肉举到她的面前,还有酒壶!钦察汪咬牙道,“都别吱声,听我命令行动。”
晚上时,城下这些人还架起了一顶小帐篷,请那女子和后来的另一人进去休息。钦察汪秘密召集了一千人的马队在康里城东门内集合,每匹马都用毛毡包裹了蹄子、用嚼子箍了马嘴不令出声。
钦察汪发狠道,“一会儿等他们睡沉了,我们悄悄出城,谁都不许用箭,我们要活劈了他们,给死去的巡逻队报仇!”又叮嘱只须把那女人留下。
吃过晚饭后不久,苏伐还差人来叫钦察汪,叮嘱他不可妄动。钦察汪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