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国家的技巧,老往皇宫内跑,影响不好。
还有一次,皇帝陛下要求大臣们共同指出自己的过失。长孙无忌、李绩、杨师道等人都说:“陛下从善如流,并没有什么过错啊。”
李洎说,“上书人不称旨者,或面加穷诘,无不惭退,恐非奖进言者之路。”――最近大臣们的上书,凡是不符合陛下心意的,陛下都要当着他们的面,各种责备,上书者们没有一个不惭愧退下的,这样的做法,恐怕不能让大家敞开心扉进言啊。
刘敦行一直认为这是当局者迷,父亲不大自知。他这样的直言,不论是太子还是陛下都不会说出个不好,但他们的心情注定不大舒服了。
但父亲就是以此而立足官场,非要逼着让他改,反而可能改得不伦不类,也失去了立足的价值。再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父亲是不大好转向的。
但自己尽快在西州站住脚,做出些成就,可能会让父亲在长安更有些底气。
刘敦行的牧场之行,总算把他带来的麻大人和马大人都拉出了马粪堆。但他知道,牧场中的录事一职,不论上、中、下牧场等级,一律都是流外三等,不够品。也就是抄抄写写、分分发发的差事。
但也只能慢慢来了。
这两个人找刘司马诉苦,说按着以前在文水县的职位,这不是千里迢迢地跑过来降级玩么?刘敦行安慰他们,“看不出这只是暂时的?”
他从牧场村回到西州后对高长史说,打算抽个时间,去焉耆拜见一下大都护郭孝恪。
然而在出发之前,刘大人又把户曹参军罗得刀狠训了一顿。
他当时就要出行,便对户曹罗得刀吩咐道,“去焉耆一趟也不算远道儿,随从也要带几个,那路上的吃喝开销、打尖住店什么的,总得准备些银两,你给我准备。”
罗得刀说,“从西州至焉耆不足四百里路,以前的郭都督、现在的高别驾,还有任何一位西州官员都往那跑过,但西州从不准备这份银子。半路上住一次店也都是自己带着钱。”
他还说,高别驾的七夫人、八夫人两个女人在战事最紧的时候都去过焉耆,也没带什么随从、西州也没给过什么银子。
罗大人是当了西州众多的参军、录事们的面说这番话的,那些人都听了个真切,也没有人替刘敦行说句话,大都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罗得刀说者无意,但“两个女人”的话像是故意的,他哪里知道刚刚发生在牧场里的事!而刘敦行恰恰刚好在牧场里受了两个女人的气却没处撒,里面就有这个七夫人!
此时刘敦行就是再有涵养也忍不得了,当下全都冲罗大人发泄出来,“你懂就是了,怎么不早对我说起?我是刚来的不懂得,是非要这几个大钱不可么?”
罗得刀委屈地分辨道,“刘大人,下官哪敢!是下官疏忽了!”
刘敦行不知道罗大人的来路,见他如此谦恭,又借题发挥道,“成例并非都好,难道我们的这些职官们为西州奔忙,路上就不能有些待遇了?我看你就是衙门里的作派!连别驾的夫人们都喂过马,你多什么!”
罗得刀说不出话来,刘敦行官职大过他,又当了这么多同僚,他总须忍耐。
刘敦行看这位罗大人尖嘴猴腮,哪有个为官的面相,冲口又说,“罚你去柳中牧铲马粪,什么时候回来看你表现再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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