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帽坪的老伯总说我有七个半夫人,但苏殷那里直到这会儿我都不敢沾边儿。今天本大人才想起并不怪柳玉如,因为这半个早让你给占了。”
丽蓝赧然不语,身子往水里缩了缩,不想她的脚先碰到高峻腿上来。
正说着,只听门外谢广再高声问,“丽蓝老板娘呢!我一个肯花大价钱的主顾先不说、只从我妹夫那里论着、我们也该不远,对哥哥怎么能这样冷待!”
随后,她们听着这间单间的门上“咚咚”地敲了两下、又往相临的门上敲了个遍,随后谢广好像站在那里、思索着要不要去大池子,最终还是走了。
高峻坏笑着,用脚在水底划拉着搜丽蓝的脚,刚碰到她就缩走了,于是斟酌着道,“现在跟我说什么陈捕头,怎么我这么别扭了!”
丽容怂恿道,“连个谢广都狂到这样子――大池子都不屑的泡了,谁不知他们兄弟以前什么德性,怎么轮到捕头就不行了?你只要对谁使个眼色,哪有办不成的事?”
高峻道,“怎么你比丽蓝还着急呢!我都说过了在这里提这事别扭……”
“你别扭啥?”丽容问。
“你们在这里提他,明摆着不是拿着他的能水说话,丽蓝和他总也不提婚事,那他和我什么亲戚?就算以后真能成了亲戚,今天你们姐妹都跑到一个池子里来了,我以后怎么见捕头?”
姐妹两个居然被他这么一绕就绕住了,半晌谁都没有说话。
丽容忽然嫌她姐姐有些拙嘴笨腮,心说你以往张罗生意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她也留意到,自始至终高峻都没正眼瞅她们姐妹一下,她忽然心慌起来。
丽蓝嫌妹妹多管闲事,连个意思都没定下来就冒然提这事。到头来其实也怪不到丽容,还是自己一直以来意意思思的没拿定了主意。
高峻已经一挺身从水池中站了起来上去穿衣,又恢复了笑嘻嘻的口吻对她们道,“像丽蓝这样的姿色,又有先前的情份,说心里话如果不惹翻了家中几位,我是不在意重温旧梦的,但这种事不分清楚就不好了……”
他不再说下去,飞快地套了衣服开门出去了。门外,有几个泡过了澡的牧子看看柜上没人,缩头缩脑地溜掉,高峻也顾不上管,因他看到门外的暮色里站了两个女子的身影。
一个是樊莺、一个是李婉清。
高峻一见这两个人,一瞬间头都大了一套,还出现了短暂的失智。幸好他反应快,连忙走上去拉她们的手,“怎么大黑天站在这里。”
樊莺一抖手,语气不善地问,“谢广大哥说你在里面有人陪着泡单间,怎么不多泡一会儿呢?”
李婉清被他牵着手,感觉高峻的拇指轻轻地抚着自己腕子上的刀疤,她没有抽手。
高峻扛着脑袋正经说道,“本来嘛,在家里不也一样泡?但我偏偏想泡一回大池子,但丽容怎么都不允,非说会让人看清了深浅,就去了小池子。”
樊莺见他并非心虚的样子,就放了心。再听了此话就抬手来打他,“时间再长上半、半、半刻你敢不滚出来,我就砸进去了!”
李婉清也抽手来打,被他重又各自抓了手道,“唉!家有极品,但有时还是难免动动心,只是一想到你们几个,我就有时不敢、有时不忍,有时不敢又不忍、有时不忍又不敢……苏殷都让你们欺到西州去了当我不知道!我们等等丽容,趁早回家吃饭吧。”
一直到家,人们围在一起吃晚饭,丽容都没怎么说话。一起回来的樊莺和李婉清也不和她说话,这让柳玉如等人大为奇怪,又不便问。
高峻对丽容道,“我忽然想起交河县的那个陈捕头来,虽然人没什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