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闸口有些泻漏,如果都濡县能按着本官的意思、建立起完备的巡水力量,想来或可避免这么大的损失了!李引,怠职的后果本官不会找人为你承担!”
李引俯身查看闸板,没有说话。
苏殷:“张大人,你说不是你发现的,那么,是谁发现的?”
张佶:“是津丞马洇。下官看他罢职后痛定思痛、做事稳妥,因而吩咐他代本官巡视都濡县的水务。”
苏殷:“这倒是实情。马大人的变化我也看在眼里,看看贵县那一大片桕树林也就知道了!不然我也不会举荐马大人……”
马洇:“长史大人的推举之恩,常令卑职时时鞭策、哪敢有一时的疏忽!”
李引蹲下去细看,仍是不时摇头,泻水闸门仍在关闭的原位,就算有泻漏的话,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冲刷力道。
他怀疑有人曾经大开了闸门,放水后又将闸门恢复回去了。
正常泻水应该由低至高依次打开各个蓄水池闸门,如果只打开最高处的,那么水只好漫过石渠冲到地里去了。
苏殷:“马大人这样敬业也是少见!看来人总得抱有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的决心!你一定是天不亮即过来巡视的,不然等你发现水情后、再赶回去一级一级禀报,父亲大人不可能此时便赶到都濡县来。”
马洇连声说是,哪知苏殷又道,“若是从武隆渡口赶过来,人们该不到睡觉的时候,那总会有个见证……若是从澎水县城来,那么澎水县城寅时三刻才开城门,你又赶不过来……”
马洇眼珠动了动:“回长史大人,卑职昨天傍晚就到都濡县来了,因为卑职在都濡城中有旧宅,寅时三刻城门一开,卑职便出城来看,就看到了这副乱糟糟的场面。”
苏殷道,“嗯,寅时三刻……正是一般人慵懒倦怠的时候,多数人还在睡觉,肯定也没人给马大人做个见证了,”
丫环自始至终没有机会说话,闻言,竟然与李引不约而同地、立刻抬头狠狠凝视着马洇,而且都是满眼的疑惑。
马洇有些结巴,“长史大大人,你这样说,就要有人怀疑卑职趁着天不亮、山上无人时偷偷提闸放水了!卑卑职岂会做那样的事……再说卑职何须跑上来,站在山坡下便什么都看到了!”
苏殷道,“马大人,我方才还在夸奖你呢,怎么会往坏处想,再说做人的心理不该那样阴暗。我只是尽力替你想想,最好找个见证,以防某些人恶毒腹诽马大人啊……”
高审行瞥了一眼李引和丫环,轻轻地哼了一声,只是他还有些怀疑苏殷的真实想法。
苏殷又道,“非要马大人找个寅时三刻的证人,就有些难为人了。但马大人傍晚入都濡城,又为着光明正大的公务,一定不会刻意躲着谁……而且马大人曾任都濡县令,城中识得马大人的一定大有人在。马大人也不可能一个不认识,你只要说出一个所见之人来,待我们叫他出来询问一下,便堵了悠悠众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