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玉如诧异地与崔嫣一对眼,随后两人会心一笑。
高峻在用意地数别人背诵的字数,连婉清的一百五十字他也能记得清楚。而苏殷明明最后少背了一句,“何为怀忧心烦劳”,他就没有算在内,说明他本来就不会这首。
谢金莲求苏殷,“姐姐,这四十二个字你就留给我,你再选一首。”
苏殷暗乐,也不点破。高峻看了看柳玉如,又道,“八夫人写了,大夫人就更须写,玉如你来选一首看。”
柳玉如道,“那我便选一首字更少的,写出来也方便。就选这首司马相如的《封禅颂》”她背道,“自我天覆,云之油油。甘露时雨,厥埌可游。”
高峻问,“完了?”
柳玉如忍着笑点头。司马相如的这首《封禅颂》多达一百零二字,她只念了前边四句,就要看看高峻会不会。
苏殷、崔嫣、李婉清先看柳玉如,然后恍然有所悟地再去看高峻。若论诗文,这四人再也没人能比了。
高峻暗暗记下柳玉如的这首,立意抢过来自己写,“嗯,背的真是不错,不过这首就由我来写了,夫人你再选一个罢。”
柳玉如笑着道,“那好,我就选晋代陆机的这首《泰山吟》,字是少了点共有十字……泰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
柳玉如又念的这首诗共有五十个字,有几个人看出她是故意少念的。而高峻只是用意于诗的安数,完全没考虑哪里不对。还暗道自己方才抢得有些早了,又把这一首记下来。
崔嫣笑道,“那我来一首字数少的,婉清刚念了一首曹植的,我就也来一首曹植的好了——这首《飞龙篇》,通篇只有八个字:寿同金石,永世难老。”念完便掩嘴而笑。
哪知高峻道,“崔嫣你在唬人,曹植之诗,灵动隽永,算得上是个才子,才子怎会写的这么可怜!柳玉如和苏殷可能不知这首正是八八六十四的字数,难道我还能不知?你分明只念的最后两句。”
谢金莲道,“你才唬人,难道崔嫣妹妹背诗还不如你。那你倒背背看,让柳姐姐替你检查,倒要看看是否六十四字。”
这首正是郭孝恪所写的那首,高峻哼了一声,背道,“晨游泰山,云雾窈窕。忽逢二童,颜色鲜好。乘彼白鹿,手翳芝草。我知真人,长跪问道。西登玉堂,金楼复道。授我仙药,神皇所造。教我服食,还精补脑。寿同金石,永世难老。”
柳玉如,苏殷,李婉清等人都有些不大相信他能一字不落地背诵出来,一点不差,正好是六十四个字。
高峻撇着嘴吩咐,“金莲,我背得口渴,你去端杯茶来。”
谢金莲看看那几人颜色,看不出高峻背的有错,于是溜溜地起身去倒茶。
崔嫣不干,揭发道,“峻你偏心,苏殷背差一首,姐姐故意背差了两首你不指出,偏偏到我这里就不行,枉我陪你练了一晚上的字!”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只听“哗啦”一声,谢金莲端的一杯茶就失手掉到地上,李婉清的脸也一片通红。
柳玉如本来笑眯眯的,此时沉着脸扭过去看妹妹,但什么也没说。
崔嫣也意识到说漏了嘴,连耳根子都红了。
樊莺、思晴和丽容看看她们,再看看苏殷。
苏殷故意不看她们,却飞快地瞟了一眼柳玉如,低头寻思道,“难道是我冤枉了她?她一向待我不错的,也正往好里转化……偏偏我就不懂。”
高峻道,“咦?你们个个像喝了酒似的,是怎么一回事?”
柳玉如起身道,“今晚谁也不许陪他练什么字了,都给我回自己的房里睡觉去。”说罢,拉着樊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