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刚去了,一举一动就瞒不过老大、老二和老五了!”
丽容说,“谢姐姐仔细倒是很仔细,但于经商的头脑上就比你差着多,依我看,我们高府管家理财的差事,正该是你这个老九来干。”
丽蓝道,“谁说不是?我又无外心,只想做出个样子让大家看看,最后的收入还不都是我们兵部尚书府的?”
丽容本想把自己偷偷存下来的、武惟良送的金子拿出来半锭,先让姐姐丽蓝去周转。
但是转念一想,万一丽蓝问这金子是哪里来的,自己就又不好说明白,如果让谢金莲知道了就更麻烦,因而就忍住了。
她看了看案子上的筹码,这是谢金莲大方留下来、让她们姐妹押赌玩的,临走时也没说抽红。
她对丽蓝道,“我们手上此时不就有了一千五百钱,我们再押两次,赚上八十缗就走,”
她取笑道,“你刚才还瞧不上斗犬,最后还不是靠这个?”
“可这也差着太多了!”丽蓝说。
丽容道,“我们不会瞅准了押个大倍?”
丽蓝一想也是,钱凑够了,回去也不必与谢金莲央求了。
此时铜笼内已见分晓,来自福王府的吐佐犬毫发无伤、大获全胜,而且要连战第二场。
丽容说,“我们看看它对手是哪个,大不了押它十倍赢!”
再与吐佐犬对阵的是一头体型修长的细牙犬,犬主是一位秦州来的木材商人,丽容看这头细牙犬,就与第一场败下去的在气势上有些类似,因而叫过家丁,对他道,“去押吐佐犬一千五百钱,押十倍。”
丽蓝问,就不怕输了返不了本儿?妹妹你何时有这大的手笔?
丽容哼道,“输得起,当然就有底气了,再说福王的狗岂会轻易就输?”
她们眼睛死死盯着铜笼内的战况,连里面传出来惨烈的的狗叫,和笼外看客们忘乎所以的吼叫也均不入耳。
最后,来自福王府的吐佐犬惨胜,虽然浑身上下连一点好皮都没有了,但它仍然站着,而对手只能在地下伏卧、苟延残喘,低声发着失败的呜咽。
丽蓝不由自主地在看棚内起身欢呼,只这一场,她和丽容手中的一千五百钱,便赢了一万五千钱,连本钱就有一万六千五了。
丽蓝道,“看来吐佐犬也不会好了!”
丽容说,姐姐这就不懂了,只要它最后站着,出笼后自会有买家买它去好好将养,而且身价会猛涨的!
接下来两场是另外两位犬主之间的对决,丽容看了两场也没让押。
这次,福王府的一头更为强壮的牛头梗入场。
庄家介绍说,这是福王殿下刚刚由岭南交界的和蛮部重金引进的,据说,连丛林中的恶狼都惧它几分。
丽容说,“我们就押它十倍赢。”
丽蓝心里算计,如果这次再赢了,那么连本带利就是十八万一千五百,零头可以拿给谢金莲交差,剩下的再买一百七十亩地也够用。
她捂着胸口道,“连对手也不看看,我们会不会太冒险呢!可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不然我们只押五倍,赢的话也足够了。要不万一输了呢?”
赌狗讲究的是输赢同论,押十倍赢,输了也要赔十倍。
但筹码已经押上去了,丽蓝心中嗵嗵直跳,一直等看到牛头梗的对手上场,她才稍稍放心下来。
这是一头个子矮小的胡犬,北方牧民们牧牛、放马常带着它,据说也是不怎么怕狼的。
它个子与牛头梗比较起来太小了,两边往对面一站高下立判。
丽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