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李愔比高阳年长四岁,李恽也比高阳年长两岁半,一见高阳公主给了面子,放了房遗爱,他们再与延州刺史寒暄。
高审行与高阳公主的到来,使本来看着极其简单的事情,一下子复杂起来,那个女娃真是个公主——还是大唐当下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公主。
班县令有些懊悔地说,“看差了,看差了!”
房遗爱连声说,“嗯嗯,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书场上推搡了几下么?最宜大事化小……但公主,这个郭大是哪个?”
一同往长安县衙来的时候,高审行已与高阳公主讲了几句郭孝恪的细情,既然郭孝恪在公堂上报的是“郭大”,那么永宁坊一定不想在长安县露了底细。
高阳公主来的倒快,便将杏眼再一瞪,脱口道,“还能是哪个?他是延州高刺史的远房连襟!”
“嘶——”不知情的几个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此事务须妥善处置,从快从速。不然初四大朝……这位高刺史万一上了奏章……
李愔道,“狗操的,都怪那个行杖衙役!下手没轻没重。”
延州刺史道,“两位亲王殿下都在这里呢,高某能说什么!再说高府一向也不徇私,班县令你秉公判断也就是了。”
班文志道,“高刺史说的对!此事仍要公事公断……正如房都尉所言,休祥坊发生的只是几下子推搡而已。”
高审行说,“既然也不算什么大案,依在下看只算坊间纠纷。高某想请县令通融通融——容我护送郭大先回永宁坊静养,但长安县什么时候传训,郭大什么时候必到,抬着也要来的!”
高阳公主说,“高刺史从延州赶回来过个年,连府门都未进去,便赶到这里来了!房二看看你惹的好事!”
房遗爱狐疑、且又不甚胆壮地追问一句,“公主,你怎么来得这样巧?”
他的意思不敢明着说出来——连高审行回不回府你都知道,此时又与他一起跑过来,但你们又是什么经过?
公主看了看高审行,对驸马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先听刺史分说!”
房遗爱把脑袋一缩,不吱声了。
这个郭大的来历,高阳可一次都没说过。可也是,两人之间像今日这样的亲密接触,已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
医博士从后边传回话来,郭大病情已经安稳下来。
几个人这才坐下来,商量这件案子怎么大事化小。
高审行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再说他赶回来可连家门都未进呢。刺史的意思是,将休祥坊当事双方叫到一起,由县令各自训诫一番也就好算球了。
天下本无事,干嘛郑重其事?再说“此案”奏到早朝上去算什么?除了说明你班文志的长安县有那么点点乱,还能说明什么?
对此事盯的最紧的房二公子,此时又是这么个窝囊样子。
蒋王、蜀王两位殿下在他们的妹子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全然不是在酒楼里那个气派。
那么县令班文志更没理由没事找事,只当这件“案子”从未发生过!
当事双方一个是郭大,另一个却不是说书的父女,李恽和李愔不约而同地盯向了房遗爱——原来当事人正是房二!
高阳公主气得眼一瞪,房二好悬没缩到案子底下去。
公主连声对刺史说,一定要由自已出些钱、以弥补一下郭大的损失,“我与高刺史是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房二这个不长眼的惹出毛病来,当然由本主替他兜着了!”
而高刺史则连声说着不必,“公主既然都不见外,那高某岂会无是生非?郭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