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你都能够开玩笑?
白老头儿大概是瞧见我心生希望,叹了一口气,说她现如今油尽灯枯,只有一口气没咽下去,跟死了,其实差不多了。
我着急了,说人没事,不是应该就有办法吗?
白老头儿说:“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生死这种事情,对于夜行者来说,很多时候,已经上升到了天命之上你为什么要度过五重劫,方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夜行者呢?这就是命数。对于她来说,亦是如此,若是真的有办法,你觉得我会贸然下结论?事实上,现如今的她,已经基因崩坏,全身败血,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救活了……”
我说那个什么梅花仙阵的御医,也不行?
白老头儿看着我,说神仙来了,都不行。
他的断论如同雷霆,让我实在是无法再说侥幸之语,想了很久,方才问道:“如果她还活着,我,能不能见一见她?”
白老头儿摇头,说我不建议你见她。
我有点儿激动起来,冲着白老头儿大吼道:“为什么?说起来她是为了我而死的,我为什么不能见她?”
白老头儿瞧见我情绪激动,站起来,安抚我道:“别冲着我吼,这是那小姑娘的意思,与我无关。”
我诧异,说为什么?
白老头儿叹气,说你并不知道基因崩坏,对于夜行者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全身流脓,恶臭满身,手脚僵立,甚至有的地方,随便一撕,就能够扯下皮肉来,比麻风病人更加悲惨,而对于临死之人来说,那种痛苦,更是难以忍受。你应该见过秦梨落风华绝代、娇颜如花的时候,你想一想,她愿意让别人,瞧见她现在的模样么?
我愣了,说您的意思,是……
白老头儿说不愿见你,又或者说不愿意见任何人,这是她自己的决定,现如今,所有人里,唯一一个能够见到她的,是从港岛赶来的一个霍家人,那是过来处理她后事的。
我陷入了沉默。
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这消息听得我锥心地疼。
我想要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此时此刻的我,还只是一个躺在病床上,仅仅就比高位截瘫的病人强一些的家伙。
我甚至都不能够下床,连上厕所都没办法自己解决。
这样的我,谈什么去帮忙想办法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无法忍受在秦梨落人生的最后时间里,我没有能够去给她做一个告别。
甚至都不用言语,我只需要看上她一眼,让她明白,我在想着她就好。
可是……
白老头儿瞧见我情绪沉浸在伤感之中,便站起了身来,对我说道:“行吧,你也别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那小姑娘是个无福之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你谁也帮不了,先得想想自己……”
说罢,他准备离开,我想起一事儿来,问道:“您说她在这家医院,哪儿呢?”
白老头儿指着楼道尽头,说就在这栋楼,尽头的那一间,便是她的。
我点头,说好。
说完,我又补了一句话,说谢谢。
白老头儿知道我的情绪低落,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对了,关于烛阴的事情,我问过了,但没有具体情况反馈回来。你也知道的,这些事情,一般比较紧,程序比较多,你也别着急。”
如果是之前,对于这个关系到我性命的东西,我肯定是很关注的。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是索然无味,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
等到白老头儿离开了病房,房间里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