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岙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道:“对,当时有些激愤,觉得就因为一假货,而害死了五个人,实在是匪夷所思,所以一时间义愤填膺,就动了手,没想到要保留证物。”
杨督察不置可否地笑了,说义愤填膺?我看马先生并不像是冲动的人啊。
马一岙说对,我这人吧,平日里看不出来,但有时性子就是这样,控制不住的,我有的时候也很后悔,只不过这种性格上面的弱点,改是改不了了……
杨督察盯着马一岙,说:“那东西,真的是假货么?”
马一岙扬眉,说你这话儿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咯?
杨督察伸手翻了一下卷宗,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提审过嫌疑人沙通海几次,跟他进行过深入的交流,在他的形容中,那把诱使他杀人的青铜剑上,有着很巨大的力量,他曾经尝试过无数次,都没有能够成功,为此他执着地认为,那一把剑,应该就是失传已久的太阿剑。”
马一岙不屑地说道:“那是因为他修为太低,见识浅薄的缘故,杨督察,这话儿你也信?”
杨督察又说道:“但是,据当时在场的人员描述,你和这位侯漠先生下水之后,里面也的确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这位侯漠同志并没有能够镇得住那把剑——如果说沙通海的修为低下,那么作为第一届高研班的优秀学员,近日来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侯漠,都镇不住,这又作何解释?”
马一岙微笑着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侯子进这个行当的时间不久,对于这些玩意的理解并不深,所以这个也是很正常的。”
杨督察说道:“当时在场的,除了你们和当地的有关部门之外,远处还有一些金城当地的修行者,他们有一个说法,是那把剑其实是真的,只不过是被你们偷梁换柱了。对于这件事情,你们有什么想要回应的么?”
面对着我们这样的态度,杨督察没有再拖延时间,而是直接单刀直入,将事情给挑明了开来。
马一岙听到,眉头一挑,然后说道:“谁造的谣?你叫他过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他看起来有些情绪激动,而我也适时插话说道:“放狗屁!那帮人大概是忌恨我们把案子破了,坏了他们的财路,才会这么无聊地胡乱传谣言吧?太过分了,还有你,杨督察,瞧你这意思,我们是应该完全不管这事儿,任由嫌疑人逍遥法外咯?”
面对着我的质问,杨督察摇头,说那倒不是。
我说那为什么我们明明办了好事,立了功,反而惹了一身骚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案子的重点,不是在于杀了五个无辜者的凶手么,你为什么要抓住一些不知所云的细节,对我们这些见义勇为者纠缠不清呢?
面对着我这样的态度,杨督察当下就沉下了脸来,冷冷说道:“怎么,觉得委屈?”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强势。
而马一岙这时站了起来,对杨督察说道:“杨督察,该说的我们都说了,至于那个传言,你如果真的相信的话,把人找过来与我们对质;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们先走了。”
他说完,没有理会脸沉如水的杨督察,直接转身离去。
我看了杨督察一眼,发现他没有阻拦,也跟着马一岙离开。
两人离开小楼,朝着食堂走去,我用余光扫量了周围之后,低声说道:“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
马一岙说什么?
我说我感觉那位杨督察是个十分强势的人,我们跟他闹翻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马一岙点头,说当然有问题,只不过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