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田若凝与吴越拼杀之时,忽然背后又有一支大军杀到,加速了田若凝的兵马落败——那路大军,旗号为“魏”,竟是中立势力之首,魏紫镝的麾下!
或许,便就连魏紫镝都觉得他苏降雪这一战稳输,与其继续两面不是人,倒不如率先向林阡投诚?!
所以,魏紫镝表面在短刀谷内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派遣了他的儿子魏谋,去蜀中见林阡,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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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阡本就威猛,再加上实力深不可测的魏紫镝加盟,田若凝无法持平、屡战屡北,如苏蕤预言的那样,真的是十日不到,林阡兵马就已经兵临城下。
开始得太仓促,结束得必然就更快!
“快!快去请苏蕤!此战十日便败,可见他料事如神……他,他定有破敌妙策!”苏降雪后悔不迭,立即令苏芩去请苏蕤。
苏芩正待要去,丁世成立即相拦:“降雪,万万不可!”
“为何?”苏降雪一愣。
“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我们将他下狱?是你苏降雪下令开战,而他苏蕤大呼小叫着你必败无疑!如今被他言中,还不知要怎样的趾高气昂!当时便已经目中无人,等你低声下气的时候还不要羞辱你我?!”丁世成说得头头是道。
“……确然!”苏降雪叹了口气,不再有释放苏蕤的打算,“如今我们的希望,也唯有在田若凝身上。”
“却不知田若凝可不可靠。”丁世成皱起眉头。
“世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苏降雪信任地说。他相信,田若凝不可能走回头路。
此刻,不尴不尬如田若凝他都容得下,却容不下那个在另一个层面不尴不尬的苏蕤!
诚然,他是主公,可以容忍背叛,甚至容忍篡逆,却万万容不得部下对了而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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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蕤何尝不明白个中的道理,何尝不后悔当日的言行。当苏降雪大败的消息传来,当狱卒的脚步在牢门处停顿,苏蕤的儿女们都以为要获救所以喜极迎上前去,苏蕤却一动未动,仍旧靠着墙壁,执着同样不曾移动的妻子的手,目中流露愧疚之意。然而她却回报以温和一笑,毫无怪责之意。纵然生死攸关,他终究心中一暖。
“爹!娘!苏大人放我们来了!”六岁的女儿疑惑地停下脚步,第一个看回苏蕤夫妻。十五岁的儿子听到这声也驻足转身,似乎感应到了些许不详,满怀疑问:“爹,娘,何以不起身相迎?”
“珏儿,岂不知曲端将军之下场?”苏氏叹了一声,以南宋名将曲端为例,对儿子最后一次的循循善诱。
“唉,若是有夫人你三分聪明,断不会连累家破人亡!”苏蕤攥紧了苏氏的手,极尽忏悔。
“偏就是敬佩你这种糊涂。”苏氏摇头,噙泪。
苏珏抱着妹妹走起回来:“不妨做个糊涂鬼,活着无愧于心,死也慨当以慷!”笑着瞥了一眼妹妹:“璃儿,若是要死,你怕疼么?”“不怕,只要大家在一起!”璃儿说。
牢门打开,果真没有自由等着,那些要结束他们性命的武器,是刀,是剑,是毒酒,都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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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穿杨军,耸立有秩的营帐内外,刀矛林列,气氛森然。
与虎贲营交战已近半月,这些留守短刀谷的兵将们,其实跟出征在外的一样辛苦——既为保障短刀谷安全、又要令黔州不受牵绊、更不能给陕西的金人一丝机会,还要防银月这个心腹大患!天骄作为统帅,必然殚精竭虑。
所幸,有柳路石陈等元老、厉风行戴宗等骁将,共同坐镇西岭,为他分去了一半忧虑;压制东谷纷乱时,又有宋恒、百里笙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