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法纪……林阡心念一动,到底他们什么来头,恶棍到这个地步?眼看这帮杂碎提刀携枪攻上,林阡虽始料不及,却也探及饮恨刀,即便要节外生枝也顾不得了。
只是,林阡习惯性在最后一刻才出手,所以常人都觉得那攻势足以致命了、他却还慢慢吞吞没动静貌似手无缚鸡之力……
说时迟那时快,斜路里忽然一道寒光急行,刷一声阻在林阡与杂碎们之间,应声而落,全是断刃。
“什么人……!”那领头者话音未落嗷嗷大叫,这道寒光还未从吟儿眼中消失,便承接上又一幕刺眼血雾。
世间,怎有如此锋锐的攻势,如此凶猛的步伐――那个突如其来的人,抓起领头者肩膀,嘶一声锐响,就把对方的一条手臂切了。
那一瞬之间,酒楼里除了阡吟两人,还尽皆未会过意来,仍然是欢歌笑语、觥筹交错、人来人往,虾兵蟹将们也动作定格、一哄而上。
那一瞬之后,酒楼里发现血案,个个都脸色惨白,逃跑的、昏倒的、惨叫的应有尽有,虾兵蟹将们哪敢停留、一哄而散。
“好厉害的剑!”吟儿看得手痒至极,也羡慕嫉妒恨:自己鼎盛时期,可有这般功力!?
正好,不需要林阡拔刀了。林阡颇带欣赏地看着身前少年,一袭白衣,背影清秀,风姿与当年宋贤甚近,却竟然与宋贤一样为剑客。适才驾临,他袖中释放出的凛冽锋芒,虽表面只有一道,可当中威力,竟如寻常剑之万道!
难怪那领头者躲不开,难怪那领头者的手倏忽就脱身飞走如遭遇砍瓜切菜,难怪这一剑明明已经落幕,震撼却经久不灭,所有躲起来的虾蟹们,宛若还在被流窜的剑气追赶着……所以躲在桌子底下、墙角边、酒坛子里,一口气都不敢出!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属,果不其然!”那少年笑。
“你……哦,你是……沙……沙……!”还未说完,领头者刚恍然就昏死了过去。
林阡豁然开朗:莫不是断水剑沙溪清……林阡到山东来比徐辕、宋贤迟了一步,听他们提起过这个曾向义军示好的山西剑客。
“回去告诉纥石烈执中,贪残专恣,怙恶不悛,终自食其果!”那少年冷肃说罢,虾蟹们齐齐点头。
原来,这帮人的主子是纥石烈执中,纥石烈执中,那又是谁?看来残暴得很?阡吟面面相觑,自是不认得。
这时那少年俯身来搜领头者身,良久,却一无所获,他似是犹豫了半刻,将那领头者翻了过去,继续搜,仍然没有,那时他虽站在血泊旁,但却半滴不肯沾碰。林阡见时,知他应是对血嫌恶,不由得微微一怔,心道他怎还闯荡江湖。
思及那少年适才应该也在偷听,林阡清清楚楚,他搜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正思虑着需否告诉他,便那时,济南府的官军们闻乱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