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龄不对,但是,气质很相仿。”君剑心里暗暗说,凌大杰一拍大腿:“对了,像极了郑王啊……”
郑王完颜永蹈,十多年前谋逆,与其妃、子女尽皆被赐自尽,家族中大半人都已伏罪,这件事仆散揆也曾有所牵连,若此刻他在这里,可能更加确定这少年跟郑王的关系,如果没血缘,不可能这么相像。
“万一是郑王的后人……那就是我大金朝的敌人!难怪听凭林阡差遣……”岳离心念一动,这林阡真是神通广大,连这样的势力都拉拢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这话一点都没错。
吟儿自不知沙溪清身世如何,只知道他是战友没错。虽然他没有明言加入盟军,却曾借戏谑蓝玉泽的机会帮盟军消除过十八罗汉这一枝节,亦和林阡合力挫败纥石烈执中滥用虚寒毒婴的阴谋,更和林阡合力拼死抵挡过高风雷,现在又在盟军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虽然这些都可能只是表象,虽然对太多人而言来路不明就有问题,但吟儿想,世间事有多少确定是真相,来路明确的就没问题了?
经受背叛越多,吟儿越相信,走的既走,来的会来。越野对兄弟们的残害与杨鞍对兄弟们的爱护天壤之别,已经证明背叛分裂什么的到范遇就戛然而止,她的林阡,更以行动告诉红袄寨,山东兄弟情谊还在,耿京义军没有复演。既然如此,她也相信,会有新的势力,受抗金联盟濡染。会有新的人,相信盟军的牢不可破,体验盟军的和衷共济。加不加入,都是形式,身不加入,心也入了。
“七年多了。”七年多,盟军成立至今,星火燎原,已不止南宋全境,西已占陇陕,东,也必定齐鲁。
想起林阡,忽添思愁。也许是离他近了的关系,越是有重逢的期待,就越怕重逢不成,所以思念之情就从心头泛起,继而一发而不可收。
自己似步了蓝玉泽当年的老路,总是和林阡见不到面,想想就郁闷,正好谁说过饮恨刀会阻止林阡的情爱之路,所以吟儿全部归咎给饮恨刀小心眼,“天杀的饮恨刀……”笑骂之时,心稍微轻松些了,因为军医说海将军血止住了还好没有性命之忧。
“是啊,岳离的剑,和主公的刀,有异曲同工之妙。”飘云称叹不已。“确然。”吟儿回过神来,祝孟尝闻言张望,啧啧称好,杜华问:“不知哪里异曲同工?”
又一次吟儿走上林阡先前的征途,来打一个林阡曾经打过的人,虽然那场济南之战没有目睹、也不曾有人描述给吟儿听,但吟儿大抵可以想象出来那场战的经过:“你们看,岳离的剑法,有海纳百川、壁立千仞之感,山则无穷高,海则无穷阔。乍看之下,确实和饮恨刀的意境非常近。不过,他要更神幻些,内涵更广、更飘渺。”
说话时,众人看岳离手中剑,已不止吟儿口中的山海意,也远非天地能概括,这一把剑,似划开了万丈天幕,还能往外继续伸展,竟像是凌驾于整个宇宙之侧、坐看银河转动星辰舞。日月天尊,名不虚传。“说他更广,如是可见。
幻生于真,亦融于真,则为飘渺。”吟儿续道,“力速、招式、内涵,全面比阡强。”
“主母……中肯!”祝孟尝竖起大拇指。
“嗯,林阡有时也能以一驭万,但是只能与物互通,形成一个刀象去硬碰敌人;而岳离,则是通过包罗万物、借之‘反控’敌人的节奏,‘同化’敌人的意识,使敌人融入他的世界。”吟儿说,这时战局重新开始紧绷,“再者,林阡要极好的状态下才能打出物我两忘,岳离却可能时时都非常轻易。”
“被你这么一说,主公在济南,早就败了……”祝孟尝眯起眼睛,又给林阡说起话来。
“虽然他比林阡神幻,林阡却比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