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游戏啊,有时候练剑无聊,师父他们又不准到处走,就只能自己玩,你扮我妻子,我扮你丈夫,消遣日子,打发无聊,唉,每逢师门考核的时候,都是那些不玩的人才会比武获胜,我们这些平时无聊玩乐的人,最后都只能去捧场充场面。”慕涵笑说,“不过挺好的,考核完了就能回短刀谷来玩玩,我可想极了义父的。”
“唉。”宋恒听出个所以然来,触景生情,“有什么用,我堂堂九分天下之一,云雾山排名的第三,结果还不是消遣日子打发无聊……”
“无聊啊?要不也玩这个扮演的游戏吧?”慕涵说,傻傻的一点心机都没有。
“呃……”宋恒一愣,心想怎么能堕落到玩起这些来了。
“太好了!正愁没事情做呢!”慕涵一跳三尺高,“再带两个人进来玩吧!?”
宋恒晕倒:“谁啊。”
“我的好姐妹,小玭和熙儿啊,祝夫人最近很忙,没人陪她们玩。”慕涵提起若熙和小玭。
“好吧。”宋恒勉强答应,反正只是游戏。
“那再带一个吧!”宋恒再晕:“啊!?”
“兰山姐姐啊!熙儿说,前阵子兰山姐姐的娘亲去世,她整个人都憔悴了,生了场病,暂时也还不能给别人医病,就一直孤孤单单的。”苏慕涵说。
宋恒听到“兰山”二字,心里咯噔一声:“兰山?是那个曾对杨宋贤拒婚的贺兰山?”
对杨宋贤拒婚,太有诱惑力了。宋恒本来是勉强答应的,现在一点都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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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越溟河畔寒泽叶策马而行,长坪道上落叶纷纷,只要他路过的地方,即使蛾儿雪柳黄金缕,纵然王侯将相官车在,都要驻足一望。
依旧是蓝发飘扬,依旧是寒枫在手,依旧是倜傥多骄,依旧是那略带邪气的容貌,比宋恒还姣好、比杨宋贤更俊俏的面庞,但是,和以往不一样的是,心里多了一份牵挂。
众男女的惊艳与尖叫声远去了,兰山,记得那年主公刚入川时,你也在那其中,我睥睨,你一笑,竟全失在灯火阑珊处。
什么时候,我寒泽叶,竟也开始做梦了。
嘉泰年间他一直协助越风穆子滕东征三秦,情势稳妥后便回到这短刀谷来,两年内兴州形势从来安定,不像前线那般战伐不断,如此,寒泽叶也能离贺兰山近些,即便只是默然守护。
他总觉得那丫头年纪还太小。虽然,早已有她母亲冷冰冰当年风姿。
寒泽叶想起兰山,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于是走上山腰间那条小路,转弯,下马,只有樊井等几个军医在,寒泽叶放下手中香料:“兰山大夫不在吗?”
樊井摇头:“先前被几个女孩儿叫了出去,寒将军这是?”
“哦,这是些能助睡眠的香料,兰山大夫这些天未曾去为戴宗先生医病,我问了才知她自己生病、还常常失眠?这样对伤员病号极是不利。”寒泽叶正色说。
“好,寒将军且放在这里。”樊井见是正事,收下了,“她确该早些恢复,早日救死扶伤去。”
寒泽叶轻轻松了口气,收起寒枫鞭来往回路走。
晚饭毕,兰山才和若熙、小玭她们有说有笑地回来,似还窃窃私语着什么,樊井严厉地站在她几个面前,兰山她们赶紧收口不说话。
“兰山,最近总是失眠是不是?”樊井说罢,兰山点头。
“这些香料能够助你入睡,你是大夫,更要自己照顾好身体。”
兰山如释重负,哦了一声。
“适才去了哪里?”樊井问。
“刚刚啊,去看宋恒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