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只是要拆分自己和洪瀚抒的战局,如此而已。
那白衫老者一旦现身,竟似神出鬼没一般,盟军与祁连山大军的高手们,无一人发现他是何时到的,只能当他是凭空多出来的人……而他不降临则已,一降临就在刀钩之战的核心,弹指一挥,洪林二骑全往反方向斥开,同时他对退后几步不得已弃马刚站稳脚的林阡亮出拳头:“与我一战。”
“什么人!竟当我不存在!”洪瀚抒啊啊大叫爬起身来提钩就打,气得脸色发青鼻孔冒烟,他和早有防备的林阡不同,他一点设防都没有!所以齐良臣虽出手不致命却还是把他害得跌坐在地,这倒没什么,要命的是那人一来就把洪瀚抒扫开出局目中无人地立马挑战林阡起来了——
这什么意思!这什么人!压根不把我洪瀚抒放在眼里!?
洪瀚抒猛地一跃而起操起双钩就往齐良臣打,林阡大惊本能喊出一句“小心”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他二人哪一个喊的,齐良臣的应变能力自然一流,瞬即就于身后生出多簇真气,纵然如此,都只给洪瀚抒的攻势挡了一霎,并未把洪瀚抒击飞出去……
齐良臣自然讶异,这才明白洪瀚抒不是刚和林阡斗在一起、而是和林阡已经交战、平局极久了……当此时洪瀚抒穴道有所阻滞,关节些许不灵,换作他人,显然败死,但洪山主偏偏精力旺盛,一身气焰火急火燎地继续横冲直撞,穴道关节之类都好像被火从钩的热度冲开了不再被封……
所谓的无知者无畏大抵说的就是这个吧……
洪山主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还持着火从钩带着一往无前的气魄,硬碰硬式地往齐良臣身上直扑报仇来了——谁教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感应到敌意凶急的齐良臣当即回首,加强真气流的同时铁拳出击,洪瀚抒见势一惊,没想到他空手就来打双钩,缓得一缓,仍对其用了九分力气。齐洪二人擦肩而过,铁拳和双钩互相都震得虎口生疼,洪瀚抒被他真气流打到全身穴位都好像被注进了药物一般堵塞,而齐良臣面带诧异地收回铁拳只感觉适才一瞬如遇火烧深林,知觉整体被他调热,鼻子里好像还剩着一丝枯焦之味。
“眼前高手,不寻常也。”“他之实力,绝不亚于林阡。”洪瀚抒看着这个白衫老者,而齐良臣望着这个魁梧男人,各自都皱起了眉头。
一招工夫便两败俱伤,此情此境虽不是林阡初衷,却真正解了林阡之危——
瀚抒握住手腕面露痛楚之色,麾下慌忙将他扶起,他却连钩都暂时无法再提,显然对此战再无任何作用;而齐良臣经此一战的消耗,实力应和林阡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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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阡实没想到,危难关头竟是这样解决了燃眉之急,自此他捉襟见肘的情境一去不返。这一战,十三翼沈钊、石硅等人也尽皆表现出色,白碌东陈铸很快退兵,白碌北祁连九客攻坚失败。包括辜听弦在内,也及时打败孙寄啸并与孙思雨一起将辜军从陆静城寨安全撤下……林阡率军回归前线之际,辜听弦等人正于祁连山大军北撤的混乱兵流中艰难前进。
林阡知他私下有营救吟儿之心,虽然对盟军计谋有所搅乱,却是出于一番好意,自然有所欣慰,然而此刻站在寨墙之上,眼看他与思雨等人在一干辜家高手的簇拥下往前行进,却把一直跟随着他不离不弃的老臣们放在殿后的位置……他们陪他出生入死,他临难时竟忽略他们,实在还是被惯坏了的表现。
总体而言,这一战他终是不功不过的,林阡叹了一声,尚不及休憩半刻,便带几名将士一起,跃下寨墙直接打入乱军之内,那时祁连山大军前推后拥,辜家兵马在其中时隐时现,林阡仍是一双利眼,很快到达了辜家的老臣位置,助他们打退了追击不舍的陆静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