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洪瀚抒。下一招,会否就在转眼之后?迫在眉睫?谁知道?
“主公!”好在群雄都因此做足了防备,寒泽叶沈钊的寒枫鞭与雁翎刀皆已在握,包括吟儿也惜音剑出鞘直指又魔怔了的洪瀚抒。
“吟儿下去,他要杀你!”林阡用尽力气将吟儿撇到身后。
“你的伤?!”吟儿心疼地问。她知道先前一战林阡的腰伤本就复发,现下看他手上好像也被烧一样,分明就是刚刚那一瞬的事。那一瞬,他真是拿命在搏火从钩。
“盟王盟主,快请先走!”蓝扬趁洪瀚抒又莫名愣在原地,冒死上前,伸手拦住洪瀚抒的同时催他俩离开。
吟儿心知,自己不得不走,当洪瀚抒面对完兄弟、恢复了信心和动力,他体内潜伏的兽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会抓住一切机会逼洪瀚抒疯魔,而你死我活的阴阳锁正是疯魔最大的契机,也可能是已经被兄弟情治愈的洪瀚抒走火入魔的最后因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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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战友记得那么要紧,要恢复记忆都是从他们恢复起,可是要忘却,却是从吟儿第一个忘。虽然当日是为了救吟儿他才入魔,入魔后他却一点都无所谓吟儿——这,便是人生的无奈之处?
又也许,吟儿,玉莲,都是洪瀚抒早年最希望忘掉的人。曾经焦头烂额问天问地,忘记一个人需要多少年,现在可好,一下忘了两个。
也是到成熟以后吟儿才能感受到些许,那种爱恨交织的苦不堪言,谁又会比瀚抒受情伤更重。虽说瀚抒变成这样很多人都说他自作自受,可难道吟儿不是罪源之一?年少之时,多少话语都是少不更事,多少行为都是不计后果,点点滴滴映入心间,凤箫吟,你说瀚抒不留余地,你不也一样不够委婉。此情此境,愧疚几乎与怜悯同时,在吟儿心里油然而生,难免为了他的遭遇黯自伤魂。
“好,咱们先走。”林阡也清楚,只要吟儿消失在洪瀚抒眼前,那么很可能一场灾祸就能中止,今夜他们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剩下的一切都交给蓝扬等人去继续。
“谢谢……”吟儿忍着难过,对蓝扬文白这些收拾残局的人们道谢。当他们全都可以留下,唯独她完全不能靠近和关心,一靠近和关心就一定被针对继而添乱,即便她再怎样想留下……这,也许就是上天对她伤害瀚抒的惩罚,她,是他这辈子最恨,和最恨不得忘!
走,当然要走,谁教她只能使他恶化?!然而,如果她就这样随林阡一走了之,这里的人们会否危险?他们真的可以管得住他?救得了他?其实,他们全都在给林阡和她挡着凶险!泪眼模糊,放心不下,被林阡强揽着往回走、上了马,还是忍不住往后看,忽然之间,泪水僵在眼眶——
还好,还好还有她……吟儿看到方才没有说话连存在感都没有的红樱,此刻已静悄悄地去到了瀚抒身旁看护,也许是因她的悉心照料,这片刻时间瀚抒才从愤怒中平复、现在这么安稳,这么平静,从乖张变成了乖乖的。
“神奇的红樱……”吟儿破涕为笑,终于稍微放下心来。
话虽这么说,离开祁连山驻地的好一段路,吟儿都是心事重重,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一句话都没说。为瀚抒,也为祁连山那些人,怕他们照顾不好瀚抒,也怕瀚抒伤害他们。
连她都不说话,于是四周所有人都沉默而严肃。盟军来谈判的人马都正在往回缓缓行进着,林阡则见缝插针一直在闭目养神。她实也担心他的伤势,想等他醒了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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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不知过了多久,林阡在她身后忽然开口,吟儿听得出他内息调匀了不少。
“我,可能是前段时间和洪瀚抒相处久了,心里竟有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