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口气在黑暗中昏睡过去,而一条甘甜的暗河就在我们头顶缓缓流过,我们无论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它。
我们等待了一两天,而还魂草等待了两千年,人类的耐力弱爆了!
还好我们等来了林医生,它等来了怪人,林医生从外面把水传递了下来,怪人莫名其妙的踩进了坑里。
“你那个坑有多大?再仔细摸摸里面有啥奇怪的玩意没?”冬煌双手抱在胸前,向他下了指令。
怪人就地坐下,在水坑里拨弄起来,拎出了我们那可怜的鸟头长明灯。
耗子走过去,干脆洗了个脚,他好像很爽的样子,把水花溅射了满地。触碰到洗脚水的还魂草居然没被熏死,这就属于饥不择食吧,它们追随着水花的印迹,一片一片绽放出嫩绿色的芽叶。
我看他玩儿的开心,也试探着迈进去一小步,结果脚底板被毛毛的草席地面一摩擦,正好搔到了我怕痒的脚心,我一个摇晃跌坐在地上,往里面滚动了两步。
“悠着点啊你!小女娃怎么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冬煌眉头一皱,看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又爬了起来,才舒了一口气。
“这些小东西还是挺招人疼的。”耗子搓了一会儿脚趾缝,双脚一阵乱踢,尽力的把凹槽中的那点可怜水全泼洒出来,“你们看它长的多快!”
的确,眼前的画面和镜头快进的植物生长纪录片似的,在这么会儿的功夫里,原本毫不起眼的破草席就如此生机勃勃、枝繁叶茂起来。怪人和耗子的周围,嫩绿的枝芽已经全数张开了,感恩似的把两位救命恩人拥抱在怀里。
干瘪的还魂草从压缩状态渐渐膨胀起来,舒展躯干,向四周的角落蔓延开去,整个枯燥沉闷的地下密室里都充满了新生的喜悦和蓬勃的朝气。如果这种植物被广泛的应用到园林绿化的学科中去,岂不是随便掏出一小团,再洒点水,一片简易的草坪就完成了?
我身下的草团只吸收到了一点点潮气,它们散发着植物特有的芬芳,软软的贴合着我的身形,将我微微托举起来。
这种感觉很惬意,至少比我家的钢丝床舒服多了。我的腰间被它伸展的枝芽挠的痒痒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咯咯笑起来。
“我好像知道还魂草是干嘛用的了。”眼镜还缩在我们进来的位置,他有点害怕似的不敢向疯长的小花园靠近,“这可能是个垫子!”
我们之中就数林医生和眼镜的脑子厉害,他俩只要一发言,我们都会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们抬头看看,上面挂了一个大方块,还是用链条拴起来的,它肯定是有点什么意义的吧?”眼镜往头顶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链条的缠绕,它们的总长度正好和这个地方的高度相当,所以我猜,那个东西应该是可以吊在链条上,垂放到咱们所在的地面上的!”
“继续。”林医生点了一下头,不给他换气的机会。
“我们现在看起来,那东西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近大远小,它下降过来,底面积应该和这片草干燥状态的大小一致。”
“所以项羽怕把那东西摔坏了,才弄了个软垫子铺在下面接着?”我被膨胀的还魂草推着坐了起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按体积来看,那东西肯定是挺沉重的,如果直接降到地上,怕是要把地板都砸坏了!”
耗子几乎被包围了起来,他费力的向两边撕扯着热情的枝条,才能探出半个身子来:“这么说,咱们得想办法把头上的那玩意弄下来看看?我这边没什么新发现,就是一普通的水坑,草垫子像打猎的陷阱似的,掩盖在上面而已。”
我想着天上砸下来一个大块头的情景,这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