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耗子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瞪大着眼睛摇晃了两下,把他吐出来的血沫都甩到了脸上。
“前辈,你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把他给翻出来的!”我心疼的要命,赶紧掰开耗子的手,挡在他的面前质问着线人,“你们以前都是一伙儿的吧,他现在的精神是什么情况你们应该都知道,静谧之城已经毁了,你还来刺激他?!”
线人前辈耸了耸肩:“我就是故意让王浩发疯的。”
“我靠,你想干什么!”我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你有病吧!”
“头痛,我头要裂开了,我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了……”耗子缩成一团,不住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满脸鼻涕眼泪,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慌乱又无助,他喃喃的小声说道,“我头痛,我想死……想死……”
“我直说了,东王公换我来当吧,他已经崩溃了。”线人前辈在梁阿婆和李副官惊讶的眼神中,径直转身走了几步,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凭什么!你算老几!”不等我开口,梁阿婆就尖声嚷嚷起来了,“你还不如我呢!”
“叮铃――”
听到这声音,我一下子愣住了,他举起小妖童的金铃铛,轻轻的按照殿前集会的那个频率,摇晃了起来!
耗子立刻全身颤抖,我听到从楼梯口那里,也传来了下层的白袍们激动的脚步声。
他们这些瘾君子的毒瘾还没戒呢!
线人前辈不慌不忙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只小盒子,他轻蔑的看着我笑了笑,然后抓出一粒红丸朝发抖的耗子丢了过去!
妈的,完蛋了,是鸦片仙丹!我销毁了赤金楼阁里的存货,原以为这种害人的东西不会再出现在蓬莱岛上了,没想到线人在这儿混了那么久,居然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手!
耗子眼看着小红丸滚落在了脚边,马上忘记了所有的心事和苦痛,低头就含进了嘴里!
他发出了一声舒心的长叹,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也舒展开来了,他放开紧握的拳头,打开紧缩的身体,站起来伸展了两下,便倚靠着墙壁,打着鼾声,疲倦的睡去了。
也罢,现在的耗子哥太累了,与其逼着他面对这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还不如就让鸦片暂时麻醉一下他的神经,给他带来点安慰吧!
可是底下两层的白袍老头可就开始躁动了,他们听着铃声很想冲上来一解毒瘾之渴,可是蓬莱长年累月教导给他们的规矩又限制着他们:绝对不能擅闯到赤金楼阁的三层去。
“你这个混球!”李副官这个人还是比较正直的,他愤怒的质问着线人,“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二心了,你藏着仙丹这件事从来都没告诉过团座!”
“我比他在这儿的资历老多了,蓬莱的事情大多数还是我告诉他的,虽然是他提出的推翻静谧之城,但是从策划、情报、布局来说,我在这其中扮演的戏份应该是最多的吧?我承认我没有他身上的魄力,但是我忍辱负重的在静谧之城等了这么久,让我一拱手就把这个位子让出去,我心里还真不舍得!”
“没有了团座,你会当王吗?你知道该怎么维持国家的运转?”
“表面上的功夫,我早就烂记于心了,其他细节上的东西,可以打碎了重新定制,只要我有炼制鸦片的方子,我不愁他们不听我的。”线人前辈站起身来,抓出一把仙丹,远远的从楼梯口洒了下去,“你看着,只要我懂得铃语,我还能提供仙丹,那我只要一现身让他们晓得,他们爱吃的东西都掌握在谁的手里,那我根本就不用什么青鸟面具,照样能当东王公!”
那一把仙丹在台阶上跳跃着,一层层滚下楼去,底下一阵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