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跟怪人躲在休息舱外偷听吴锦城和梁阿婆的对话过,非得开玩笑的说我俩是出来深夜偷情的。
我有点脸红,赶紧摆摆手:“哪儿啊,我们先接他,然后主要任务是去北边找林医生!”
毕竟我在蓬莱那个隐秘的地下隧道里,曾突然心血来潮的主动勾搭过怪人,要说对他没有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可说来也奇怪,那个帮我表达心里话的应声虫哪儿去了?莫非是不适应外面世界的环境,就这么死掉,然后随着我的新陈代谢被排除了体外?
虽说那个小东西出卖过我n次,但一想到它就这样死去了,我还有点莫名其妙的难过和舍不得。或许……是这儿的气候实在太冷,它冬眠了吧?我心里自我安慰着。
小卷毛是个行动派,他把我们的各种证件收了上来,然后麻利的指挥着船上的伙计收回运输板,船头传来三声洪亮的鸣笛,此时此刻,我们还没在船上站稳脚跟,就要出发了!
摩尔曼斯克的太阳还那么耀眼呢,天空上就忽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岸上的黑绒衣警察挥舞着小旗子,然后整齐的站立成一排,向我们敬了个告别的军礼。
j-11带着整个港湾最抢镜的颜色,缓缓驶出了环形的停泊区域,开始按照老板娘纸上留下的路线行进:穿越巴伦支海,到达怪人所处的那个纬度去。
突如其来的大雪下的那么密那么急,我们根本来不及欣赏的异国景色,全被这遮天蔽日的雪花一点点吞噬掉了。
随着摩尔曼斯克港口的景物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我们所能见到的其他颜色也彻底的消失在视野中,整片天地间,除了j-11刺眼的鲜红之外,全是一片混沌的白。
小卷毛说,这个地方处在俄罗斯的最北边,它是前往北极最方便的一个“不冻港”。因为这里受到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不管气温如何、不管连续降下多少天的暴雪,海水的温度都能保证在一定的安全范围内浮动,所以从这里驶向巴伦支海的航线不会结冰,我们的船只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到最快的速度行驶。
冬煌一直扎在小卷毛的武器库里,翻来覆去的摆弄那些暴力的枪支弹药;耗子还是有些晕船,早早的缩在床上睡下了;而烂脸老毛子和他天津闺女二毛子,就像凑热闹旅游去似的,也跟着一起上了船,他们和小王爷、小卷毛一起围在暖气炉边,兴高采烈的打着一种叫做“梭哈”的扑克牌游戏。
不过那对俄国父女以前当过北极科考队的向导,老板娘和小王爷找他们过来,肯定是对我们大有用处的,毕竟北极那地方,谁也没有去过。
我百般聊赖的裹着厚重的大衣走到甲板上闲逛,看到了休息舱内不怎么合群的高小雅,她正捧着一杯热茶,石雕一般眺望着北方。
她一路上似乎心情都特别的沉重,我对她挺有好感的,便借着这个机会钻到了舱门里:
“小雅姐,你……那个啥,喝茶呢?”
一张嘴,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搭讪好手,这都什么废话一样的问题啊……
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那表情颇有点林医生的风范。
她点头让我坐在对面,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杯子,很熟练的冲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西湖龙井,尝尝看。”
上升的蒸汽在我睫毛上挂出了一排水珠,我完全不懂得怎么品茶,只觉得微苦之中稍微藏着点甘甜。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只好敷衍着:“好……好喝好喝!”
“比不上她啊……”高小雅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趴在桌子上,接着从窗户看向北方,“你的心脏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