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在上面语气很轻松愉快的说着话,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那团奇怪的光球就悬在她的旁边,她“咦”了一声,用手轻点了一下它,那个光球马上就四散开来,化成无数的小光点悬浮在她的周身,然后又渐渐凝合成一个新的光球。
“是一些会发光的小昆虫!”她在上面汇报道,“没什么危险,我不知道这虫叫什么,没头没尾像个孢子似的,但是能飞起来。”
可能是海底沙漠里,那些远古生物吞食的那种发光的食物吧!我正想开口问问她,她却紧跟着就自作主张的说道:“我试试讲两句阿日族的语言了!”
我看到她手扶着祭台上的一根冰柱,小半个身子被光球挡住,心不在焉的说了几句什么,她的手还朝四周挥了挥手,像是在用阿日族语给东王公问了个好似的。
“没人理我啊,那我念咒语了!”二毛很着急的蹦出一句天津话,又马上转变成了叽里呱啦的外族语言。
她所谓的“咒语”,还真有点儿咒语的意思,声音抑扬顿挫的,好像还带着点吟唱的意味。
听着听着,我就觉得这个调调有些耳熟,一旁站着的怪人笑了笑,夸张的扭动着身体,摆出了几个跳大神时的动作。
原来二毛是把我们送殡时,阿日族吟唱的那首悼词般的诗篇重复了一遍。当时我们只觉得这首诗很诡异,放到现在这个庄严的场景再来听,二毛的声音变得很悠扬很有质感,如果不是她歪歪扭扭依靠着冰柱的姿势太难看,我们还真的以为那是某个女祭司在和神明交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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