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前进了,奇怪的是,我们已经拔出了他胸口所有的小虫卵,按理说在他身上不存在幼虫获取食物的驱使力了,可他现在的状况很糟糕,我想他八成是受了青鸟的刺激,眼看着师妹重现了老婆当年的遭遇,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承受不了,才需要罂粟帮他分担一些精神压力吧……
我们在高小雅的包里找到了注射器,犹豫再三还是给他打了一针。
这种针剂一定是有副作用的,可是目前我们的处境不允许有谁掉队,一切身体上的苦难疾病,都等到我们从这儿逃出去以后,正儿八经的住院再调养吧!
“抱歉。”
林医生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向着很难过的怪人说道。
他把赖皮的肠子塞回去,用一个大防水袋收殓了它的遗体,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抱歉了各位爷……”
小王爷铁青着脸,带着满脸委屈的二毛爬上来,挨个向大家作了个揖:“她就是个导游,不懂事儿,给各位爷添堵了,多谢各位舍命救她这一回,往后我绝对把她看住了,不会再出这样的差错的……道哥,对不住你兄弟,林大夫,对不住了,小雅我一定给救回来,她是我带进锦夜来的,我这就去找她!”
小王爷不再停顿,从我们跟前走过就开始往上面的台阶上爬,二毛子抽泣着,像个小孩儿似的低着头不敢看我们,低声说着对不起,匆匆忙忙的追上他的步伐。
“王爷,我错了……我不是想给你制造麻烦不是想让你难堪的!你别不理我了……”她追过去想像原来那样拉着他的手臂,可小王爷头都没转,就把她的手甩开了。
我觉得小王爷平时脾气还好,怎么着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儿,再说这事儿闹的,也不能全怪二毛子,他应该是故意不搭理她的。
“咱们也走吧,我看这楼梯能通到上面去。”冬爷把林医生拉了起来,又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你媳妇不也是飞走了吗?她最后还不是平平安安跑出去跟你搞对象去了?没事儿的……”
林医生轻点了一下头,走路有些打飘,我觉得他如果再发作毒瘾再注入纳洛芬的话,他身体就该垮了。
怪人磨磨蹭蹭的拖在队尾不愿意走,他还舍不得壮烈牺牲的赖皮。
我留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回过头来,跟着我向上埋头赶路。
我想爱情这种东西是会把人害死的,它和队员之间的兄弟情不同,它自私、冲动、绝对。
如果二毛子不是那样自作主张的站在祭台上表白,如果小雅不是那样任劳任怨的跟着林医生屁股后面跑,我们的队伍到现在还是完整的。
我悄悄的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想远离朝闻道了。
攀爬巨人使用的台阶非常非常的消耗体力,我们必须走走停停才能缓过来酸痛酸痛的双腿。如果这个时候蹦出一个致命的怪物来,我们保准要团灭了。
脚下的祭台已经很远了,从上往下看过去,我才发现在方形的祭台地面上,中间刻画着一个正圆,里面是一个很熟悉的三角符号,那三根雕了花的冰柱子是矗立在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上的。原本悬浮在里面的光球被我们打散了以后,很均匀的分布在祭台上方漂浮着,看起来挺像是在展现出一幅变换中的图案。
发光的小孢子们个数不算多,从我们的角度还难以窥见它们的全貌,我们非得爬的再高一点、整体看过去才行!
越往上越黑暗,海底沙漠的光线只能模糊的帮我们照出台阶的边角来,我抬头看看黑压压的上方,有种爬山的感觉。
我回忆着赤金楼阁里的世界地图:在北极的海里,上方漂浮着禁地冰山,下方沉没着岱舆和员峤两座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