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抽了口凉气,我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已经完全黑掉了。后牙根的痛加上大脑神经中的混乱让我差点窒息过去!
就在这时,我的耳朵不再耳鸣了,我能清晰的听到东王公传来了和刚才不同的哨声。
我心头一沉:完蛋了,我在被巫师们捉过去的时候,那个骷髅女巫曾经把手爪子伸进我嘴里,给我的智齿位置做了个口腔手术!
从逃脱到现在,我一直弄不明白她的那项举动目的是什么,敢情……她不是想让我把智齿长出来好方便咀嚼吃肉的,她是……为东王公控制人祭做好了铺垫!
我怎么会忘了这茬呢?团座的胸口里有蝴蝶幼虫,女巫的某种口令可以抑制住他的逃脱,这一套控制奴仆的好方法如此有效,当然是东王公教的!
高小雅一定和我一样,身体里被埋进了什么连接神经的东西,有了这个,东王公就可以像女巫控制蝴蝶一样,控制住人祭的行为了!
东王公只有一个,他在发出现在这种哨声以后,高小雅架在我脖子上的手便立刻软了下去。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她跌坐在地上,抱着林医生的腿哭个不停,她真的很吵啊……我晕乎乎的觉得耳边的所有声音都被放大了,怪人把匕首插回腰间刀鞘里的“咔嚓”声,冬爷长舒了一口气,耗子哥从后面把我抱起来往前跑,大家鞋子和地面的摩擦声,还有我自己的呼吸、心跳……
一切都变得慢了,我觉得时间过了好久,扛着我的耗子哥也没跑几步,怪人跟在后面跑步的时候,额前的那撮刘海被风慢慢扬起,露出来那只奇特又闪亮的眸子。
这种感觉好像我是个濒死的人。我的灵魂游离在那副因为牙痛和头痛而近乎昏厥的身体之外,我的目光穿过了道路两旁安静的冰棺森林,跌跌撞撞的探照灯光斑照耀的人们眼前发花,我看到有个人站在远处的一个位置,他的头发很长,松松散散的在发尾系了条绳结,他不慌不忙的移动着步子,走路的姿势像一个正在七步成诗的古人。
我伸长脖子,歪头努力的看过去,他终于走到了冰棺的间隙中,让我看到了他。
小妖童?
我心里涌出一股要飞扑而去的感觉,小妖童怎么来了?他此刻应该还在蓬莱的静谧之城照顾我的小尾巴啊!
不对,他们的面目很像,但不是同一个人,这个家伙头发那么那么长呢,而且他个头蛮高,他和小妖童圆嘟嘟的脸庞不一样,他的面目是清瘦而且棱角分明的。
他就像是一个长大版的小妖童!
但我心里十分清楚他不是他,他的笑不像,小妖童那种唇角上扬的弧度是独一无二的。
他是他爹?
也不对,时间上算不过来,耗子说东王公活不了太久的,蓬莱和这儿的时间又不一样。
看着他的脸,我猛然蹦出一个想法:难道他是东王公族里的另一个小妖童!
在蓬莱,时间是远远慢于北极的,如果小妖童一开始就生在外界,那么按照正常时间的生长,他不是早该长大了吗?
两个小妖童在两个空间、两个时间里一并成长着,一个孤独而漫长的走向衰老,一个在短暂的时间里,在青鸟面具的帮助下加速度过他的人生进程。
东王公的寿命是短暂的,当终有一天蓬莱的小妖童从虞渊跳下,跟北极的这一个汇合的时候,后者都该变成大妖童、老妖童,甚至已经进了棺材了!
他们会是同一个爹的兄弟吗?或者……或者我刚才的推想都不对,这位负责繁衍的东王公是长生不老的,从始至终,北极这地方存在的那个东王公都是他。
我解不开谜底,我头很痛。
我很想大声的问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