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主观上的感觉而已,从姒涧珏的尸体往后,还堆放着其他的大冰块,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里面也是死人!
这儿根本就是一个太平间啊!
只不过,这里没有‘冰棺’,而都是粗陋的‘冰块’罢了。
“谁给他收的尸?”怪人的眼睛在手电强光下似乎很难受,他不停的揉着眼睛,问道,“守陵人是负责悬崖的保洁工作的,一看是自家人的尸体,就给带进来粗葬了?”
“姒文德从来都没提起过!”
我吓了一哆嗦,默默抽泣的小叔突然之间就咆哮起来了!
“小珏刚死的那会儿,我就求过他那么多次了!这可是亲堂弟啊,怎么就不能破例试一试!”
“破你个头!”受他那么多年欺负的小剪刀此刻也爆发了,“死都死了,你还怨起我大哥来了?姒家的规矩是四千年前定下来的,不管怎样都不能更改,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结果你自己居然才是妄想破坏这个规矩的罪人!你怎么有脸打我?”
“滚,禹陵是你这个丫头该进来的?”
“那我就操了,这也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吧?”
两个人死瞪着对方,要不是小叔没法动弹,这会儿他早就抓着剪刀的马尾家暴了吧!
可情况今非昔比,我们才不会让剪刀再受气了,耗子哥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给他抽懵了:“跟谁叫唤呢,你他妈现在就一战俘,刚才还想暗算你的各位亲爹们,这仇老子得跟你慢慢算!”
“别碰我!你们这些外边来的狗,手都太脏了,我们姒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搀和!”小叔抬起头来,双眼都是血红的,“要杀就尽快,反正小珏也回不来了,我活着没意思!”
“我操,你还给脸不要了,就你这样儿的,你也好意思自称姒家的人?姒涧澜谁推下去的?姒文德的管子谁拔出来的?”
耗子抬手就要再抽他几下,我却见到他在冷笑之前,眼睛中一闪而过一丝惊讶。
怎么,还不知道姒涧澜已经死了?看来这姒家里最大的恶人还是那个螟蛉义子然老头。
我们几个站在冰块前冻得直发抖,林医生走过来把我拉回了门口去,又拨开我的头发,给我的后脑勺上涂了什么药膏。
我一摸――好家伙,虽然是没摔成傻子和脑震荡,但是这个包简直和馒头一样大了啊!我和小王爷走在一起,简直就是外星来的et家族!
那个心狠手辣的然老头好像还没死,他倒在一大片血污之中微微有些抽搐,玩儿阴的斗不过他,但要说打起来的话,十个他也不够我们队里的爷们儿练手的。林医生可没有一丁点儿慈悲的去救治他的意思,这个小老头是彻底要栽在我们手中了。
剪刀气不过,凑上前去又狠狠的给了他几脚。耗子扫荡了一遍两个人行囊背包,把能用到的东西全转移给了我们,然后也没忘把他们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保暖。
小叔的布包寒酸的要死,老式的铜表和指南针、我们交上去的拓印、一包干粮和咸菜,还有空空的一个小瓶子,和显然是属于姒涧珏的一件码数不大的衣物。
而然老头可就不同了,他之前就在洵山上使用过信号弹,一拉开背包,非常专业的一把瑞士军刀就掉出来了,我们之前听到的那个类似易拉罐的声音应该是他开启了一盒午餐肉罐头,崭新的医疗包、防水手电,还有一块像加厚手机似的带电子屏幕的设备。
有点奇怪,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然大爷是在外面上过大学才进山当义子的,他当然有很多领先的思想和用具,可是,他的年纪在这儿摆着呢,他年轻那会儿还没有这么先进的探险设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