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再次冒出头的时候,伸出手来,抓住了伍书喜甩过去的捕鱼网。
他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放在甲板上,他惊恐的看到,原本从腰腹才开始生长的鱼鳞,已经顺着肋骨,长满了她的胸口了。
“她像死了一样躺在甲板上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睛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看看我。”伍书喜声音低沉到我必须凑到紧挨着他的地方才能听见了,“从下午到傍晚,她就一直保持着那样一个状态,太阳完全下山以后,我觉得风浪已经不需要我去掌舵了,一碰她,她却散了。”
我听得浑身一阵难过,“一碰就散开了”,那是怎样的一种身体状态?就像得了严重的减压病那样,开始急速化为泡沫了吗?
“日落以后,月亮并没有出来,我听到有东西在水里敲打我的船底板,我那时候才知道,追赶着她的东西,是南海的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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