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非常的剧烈,他曾说过他们在这儿弄死了一个人。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被“弄死”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我怎么劝说他们都不听,我把我小侄女的例子就举出来了,他们还是执意要那样做!”老头儿情绪激动的很,朝闻道很乖的到了一杯茶递给他润了润嗓子,“说什么要‘试一试’,结果真的把那闺女试丢了,她根本就是被他们合起伙儿来弄死的!”
“他们事先已经知道了河伯神的事情,然后故意要用一个女孩‘试一试’?”
李副官飞快的又动起了笔头,他十分敏锐的又在捕捉老头儿只言片语中能够透露出来的线索了,他等到老头儿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茶,推了一把金丝眼镜,突然话锋一转:
“那盘录像带,就是你从那个游客那里捡到的那一盘,是被宋大拿买走的吧?”
老头叹了口气,点点头。
我这下才明白过来,寻找大掌柜的那些先锋队,在一周的停留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他们得知了托素湖藏在深层的秘密,从那盘录像带上也看到了“河伯神”的身影,他们牺牲了一个女人作为人祭,然后顺着她身上的线索、带着好不容易买来的水肺,潜到湖底与那下面的秘密会面去了。
有鲛人在、有那些南海鲛城的怪东西在,我不得不想到了他们的母亲――女性东王公。
或者,在这个西部地区,我们已经可以把她们一族区分出来,而称作“西王母”了。
这就是托素湖和白公山与昆仑主人的联系吗?
宾馆的老头儿想起了过去,又是懊恼又是伤心,我们看他站都站不稳了,赶紧的就扶着他回他的房间休息去。
“乌日乐……乌日乐,我对不起你!你还那么年轻!”
乌日乐?我听着他念叨着的这个小侄女的名字,听起来是个很文静的蒙古血统的姑娘。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循着宋大拿他们的路线,潜回湖底一趟,还能不能够看到乌日乐的尸体、或者,她依旧是一尊被封存起来的冻尸呢?
“小姑娘你也换个房间吧,这门坏了……而且,你住的这个房间也不吉利。”已经走到走廊上的老头儿又停下来好心的交代了我几句,“我不想看着你也没了,换个房间吧!”
我听着这话觉得一阵寒意从床底下就侵袭了过来,我连忙追出去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换房间……难道……难道之前出事的那些姑娘,也都是住在这个房间的?”
老头儿点了点头。
小王爷当机立断,刚送走老头子,立马就扛着我的行李箱,把我调转到他们的房间去了――
虽然说这个宾馆的房间闹鬼、或者说这里存在某种诅咒都是封建迷信,但是……我们还是得尽力的避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吧,等到明天队长回来,我们总得全员平安的迎接他啊!
漫长的一夜还没有过去,我们转移到隔壁的房间里,几个人打了地铺就呼呼大睡了,朝闻道害怕再发生“农夫与蛇”的故事,很委屈的缩到了门前的小角落睡着了,我睁大着眼睛其实还是很疲倦的,毕竟白天那生死交接的一幕太过于惊险,而到了明天,我们指不定还会遇到些什么。
可是我不敢睡觉了。
那段重复的噩梦其实是我大脑深处藏着的一段记忆,有了禹陵中梦境再现的经历在前,我已经不需要去质疑梦境中一切画面的真实性了。
当时在离开鲛城的最后一刻,我遇到了禹陵中的小剪刀的爷爷,他对我说的那几句什么“小晚庭孵化了”之类的磕磕巴巴的断句,间接就印证了冬冬告诉我的身世秘密――
我是从刘晚庭的身上孕育而出的,一枚水生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