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一副男人的骨骼啊!
而且,虽然手指头像死人一样冰凉冰凉,但胳膊上还有体温,凑近我的时候,呼吸还在,这个“女鬼”,分明是男人啊!
我瞪大着眼睛,拼尽了力气抬起另一只手,对着他又来了一枪——
“呯!”
我感觉到有血迸溅到我的脸上来了。
钳着我脖子的那个力道马上松了下来,我大口呼吸着,赶紧就连滚带爬的往石头后面躲,我听到他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然后依旧是以一种尖锐的很让人难受的语调,夹杂着抽泣念叨着:“女不急去,后者为粮!”
这是什么鬼情况?我彻底是懵了圈儿了,女鬼是男人假扮的,另一个苏丽妖吗?可就算是人妖,也不是这样的一种身体状态啊,他好像就连脑筋也一并的坏掉了。
老九!
我突然想起了老九这个人。
他在疗养院里的状态,不就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体,却偏要捏着嗓子发出女人的尖叫,还翘起了兰花指,毫无交谈能力,在护士的眼中,他的情况像是被一个女蛇精附身了。
我们在车里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跟老九近乎一模一样的女鬼,而现在,其他的女鬼里也出现了跟他同一种情况的病症,这是……被集体的附身了吗?而被我打中了一枪的这个男人,原先又是谁?
“呜呜……呜……”
这哭声让我毛骨悚然,尤其是知道了这种尖锐的哭声出自于一个男人的嗓子,我不知道那一枪究竟把他伤成了什么样子,但一时半会儿的,他好像动弹不得了。
可是我的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远远的,似乎从大坑的外面,又有其他的女鬼来了,我可以听得到风中传来的歌声。
就算是人,以我的身手也绝对不可能占优势的,一旦女鬼们围过来,我依然是个死。我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的连连后退,希望能找到某个可以把我藏起来的避难所,但这里是个坟场,我压根儿来不及刨土掘坟。
身后不远处就是那口井的位置了,虽然我很害怕从里面突然就冒出来一个贞子,但眼下,我是实在不想坐等死期,干脆就咬着牙摸索到了井边,大不了,我烈女投井,那也被她们分尸要痛快一点吧!
我悄无声息的趴在井沿上,却意外的发现了……
一轮蓝色的……月亮?
又见鬼了?此刻死亡谷的夜空中是没有月儿高悬的,既然这儿是地狱之门,那么水里的蓝色八成是淡水透镜体,那么那个像是月亮形状的会发光的东西,应当是……是灯吗?
我心里突突直跳,这口井应该非常非常深,不然里面的灯光应该能映出来的,不过有灯就有人,而上一批从地狱之门冒出来的人,应当是冬爷他们才对,难不成井里别有洞天,除了爬出大坑以外、除了跟前来支援的女鬼们争个你死我活以外,我还有其他活命的机会?!
“赫女躯,拉女干,节解女肉,抽女肺肠!”
没有什么考虑后果的时间,她们已经跳进坑里来了。我把枪塞回腿挂包里密封好,硬着头皮踩着井口的石头,把自己的身体藏了进去——
以前在霸王宝藏里的时候,耗子哥真传过我一套在狭小柱子状的空间里,能保持着身体不下滑的攀岩方法。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鞋底顶着井壁,这里的空气非常非常的潮湿,在零度以下的寒夜里,不少都已经凝结成了滑溜溜的冰晶,我觉得自己的指甲盖都抠出了血来,终于是把身体稳在了一个上面的人不太可能把我捞回去的深度了。
底下的一抹蓝,我确认是淡水透镜体无疑,而那个月亮似的灯呢?它的光芒十分柔和,随着水波还有一丝轻微的上下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