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们没法回答,毕竟大家连这个跑单的客户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可是上一个来送老坛人头外卖的女鬼,也没送货成功,她走到一半就被那个拿着掌柜mander折刀的程咬金砍死分尸了。而从营养液在地面上的凝固程度看来,我觉得距离上一次送货,至少也得有个把月的时间吧,所以住在这个洞里的客户,应该早就不在了。
我们从女鬼嘴里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她也死活的也不愿意跟着走,我们没辙,看她可怜兮兮也不忍心就那样杀了她,只好当她是空气。大家各自的拎包往隧道深处走了一段,想要避开洞口处飘进来的雪花,而这时我注意到,脚底下踩着路面上,疙疙瘩瘩散落着一些会塞进鞋底缝隙中的东西,低头一看,地上很脏,黑色的膏状物应该是干涸的营养液,尖锐而反着光的东西,应当是人头罐碎裂的残片――
似乎之前送到这儿来的罐子,都是在隧道里被打破的,看着这样的路面我数不清青衣女到底送来了多少个人头,那个叫外卖的客户是太饿了吗?人头一到立刻就砸开吃掉,搞的这儿到处是一片狼藉!
打住打住,我不能去想象那个狼吞虎咽吃完老坛人头的画面,可是一说到吃,我突然又发现了个不太正常的地方:
如果人头真是用来吃的,那么,头骨呢?
记得我们三个从井底下挖洞的时候,摸到过一个骷髅头,它的后脑壳被很粗糙的手法砸开吃掉了脑髓,这说明,就算是那群女鬼争而食之,也不可能把骨头都嚼碎咽下去的,那么,隧道里的客户也不可能长着铁齿铜牙吧!
到处都没有头骨,但到处都是罐子的残渣,那些头到底是用去做什么了啊!
虽然地面很恶心,但是大家爬了半天的山,脚脖子早就酸软无力了,我们铺了几张毯子坐下去吃了点干粮,马上困意就排山倒海的袭来,好在这个隧道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暴雪,几个人挤在一起温度还算可以,我们十分珍惜这一刻的安睡,因为一旦明天出了隧道,迎接我们的又将是漫山的风雪征程了,我们就连这座山都还没有翻过去,谁知道爬上下一座雪山,又会遇到些什么呢?
之后再想找到这么个能好好睡一觉的避难所,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我陪怪人睡在了隧道的最深处,尽力的劈开耗子点开的那盏探照灯。对着昏暗的光芒,我捧着他的手仔细的又看了看――果然,他右手背上的还魂草胎记,又扩散了。
我沮丧的要死,从发现以来,我看着它一点点的从一枚小种子破土而出,长出了枝芽、长成了规模,明明知道它不是个好东西,可对此却又无能为力。
现在的还魂草几乎从小臂爬上了怪人的胳膊肘,简直像是黑社会打手的刺青了。如果我们还是找不到抑制住它生长的办法,那么不久之后,它就能从怪人的肩膀蔓延出去,长满他全身的皮肤了吗?
而在此之前,怪人肯定已经不在我们的队伍当中了――我们没办法带着一个一看到灯光就变成瞎子的人一起探险。
这样一来,大家结束了昆仑的任务以后,李副官要离开、冬爷要退休、小王爷也没剩下几年,然后怪人的眼睛显然不适合继续协助锦夜了,如果不是冬爷当这个队长,耗子哥应该也留不住。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原来分别,就近在眼前了吗?
“你在想什么呢,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别为我担心,不痛不痒的!”
怪人在这样的弱光下视线非常的清晰,他看我出神,赶紧的晃了我一下:“快闭上眼睛睡觉,明天还要赶不知道多远的路呢,你别总是忧国忧民的……”
“我在想,如果没有了你们,我一个人到底能走多远,我还能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