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的身体最要紧,别睡,平躺好看着她休息!”
大家踩踏着木桥的脚步声好刺耳,我累了,使不出力气再去折腾,只想沉入那个黑暗的梦境中,等到这一切都过去。
可是,为什么我的这个梦境是黑暗的?
从石柱子的运作把我带到了刘晚庭生产我的这个段过往之后,我就没有看到过当时的画面了。由于那时的我还太小,刘晚庭说我还没睁开眼睛,刘建国说我发育还没完成,所以看不到画面,应该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这些梦只是我的记忆。
但是,【记忆】。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一两岁时,刘建国一个老男人,是怎么辛辛苦苦哺育我的,也记不住四岁那年,是村里的哪个捣蛋鬼摔了我一跟头,却能如此详细而清晰的,把刚刚出世时的场景,记忆到巨细无遗,甚至像是影碟机中放映的、可以经得住任何推敲回放、没有漏洞的录像来?
我不得不再次怀疑,这段记忆,到底是不是我的。它怎么能如此清晰的属于一个刚出世的婴孩,又在这么多年之后重新想起来呢?
我在经历了禹山的梦境之后,怀疑过那记忆其实属于刘晚庭,可现在显然那个推测不成立,我看得到她疲倦的脸,也看得到她对我笑,他们俩对于我包含着怎样深厚的爱意。
盘算起我看得到那段记忆的场合:禹山神陵、白公山宾馆、昆仑。我只有在敏锐的感受到营养液涌动起来之时,才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才会陷入梦境中去。
这些梦远没有仅仅一段记忆这么简单,它到底是不是存在于我脑海中的东西、又意味着什么?
“全部趴下!”
我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世界依然是昏暗一片的,昆仑的夜到底还是来临了。
只剩下马九航引燃的那些火焰,此时此刻滋滋啦啦的跳动在夜幕下的雪山之巅,格外的刺眼。
林哲宇按着我的头俯身在桥面上,我听得到呼啸而过一阵子风声,就刚刚从头顶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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