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吓得大明星脚底没站稳差点儿摔一跤!我反应过来,冲过去想追,但那东西速度奇快无比,转眼就没了!耗子看了看那东西留在地面上的印迹笑了笑:“没事儿,我娘家人儿,沙漠灰八爷!”
我松了口气,听到耗子口中的耗子,心里居然有点儿亲切,好歹是条沙漠中难得一见的生命体,不至于只有我们几个活物这么孤独。
林医生还在墙那儿蹲着,手里拨弄着什么。我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墙的后面居然还蜷缩着一个人!但显然是死了,满身污垢,衣不遮体,我们闻到的那股臭味儿就是源自这里,从鞋子大小看是个男的,已经开始腐烂了!
靠近臭味的源头,我被熏得几乎睁不开眼,很难想象那咬人的疯子能生活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中。林医生查看了尸体上的几处破损,那里的伤口很不规整,我莫名觉得像是咬痕,毕竟刚才蹿出去的灰八爷要吃些东西才能活下去,但转念一想,咬人的疯子也住在这里,一下子觉得毛骨悚然。
林医生观察了一会儿,又按压了几次尸体的皮肤,说这个人如果放到大沙漠里晒着,他会成为干尸,如果放在峡谷底部冻着,他不会腐烂得这么快,他偏偏死在这么个峡谷和大漠边缘的地方,温度湿度的不确定性都会影响尸检,单从目前的环境来推测,这个人只死了一周左右。
一周的时间。一周前我还躺在若羌的病床上打针吃药,大明星正从北京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而在那个时间段,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心地带死了这么一个人。
尸体烂成这样,还到处是破损,林医生条件有限,也不好判断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抬手帮尸体梳理了一下头发,别到耳后去,我们看着尸体终于从阴影里露出来的脸,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许多画面:
我居住的地下室外昏黄的走廊灯下,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外盯着我;聚仙楼那场热闹的婚宴中,我从台上猛然回头,看到人群中慌乱逃窜的一张脸。
这个人的长相过于大众化,容易让人转头就忘了,可我已经从他脸上的刀疤回想起来这个家伙,他是耗子和死在霸王宝藏中猴哥的同门师兄弟,春生!
耗子完全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推开林医生去撕尸体后背上破布般的衣服,从那里果然露出来一个跟他背上相同的灰八爷老鼠纹身,这个人是黄雀的春生无疑!
大家相互对视着,搞不明白这诡异的第四个驿站发生过什么。
从这儿跑出去的疯子,穿着大掌柜的衣服,却吃着黄雀的人。锦夜和黄雀这两个对立面是怎么凑到这小小的驿站中来的?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有人变了节。要么是春生脱离了黄雀,要么是大掌柜投靠了黄雀,但后者显然站不住脚,大掌柜可是大掌柜的啊,他没有任何理由背叛锦夜。而且驿站是锦夜退休的保密人开的,老板娘不久前才联系过他,这说明她也认为这里值得信任。
正因为有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驿站存在,大掌柜的进入沙漠后来到这里再自然不过,甚至从孔雀河方向进入沙漠的刘晚庭也很有可能来过。他们三个都是极其聪明的人,应该不会一齐看走眼。既然我们不该怀疑这里,那春生又有什么理由背叛黄雀么?
如果谁都没背叛谁,他们出现在这儿就不是接头,而是火拼了。这样看来是大掌柜的丢了衣服,杀了春生,赢了以后离开了?
现在我们找不到任何人对质,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刚跑出去的那个疯子恐怕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点线索的家伙,他的身份还是个让我们不知道底细的军人!
“别搞什么解剖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耗子拦住了往外拿手术剪的林医生,情绪很是低落:“干我们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