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脱不了干系,原来她在其中掺了一脚。
只不知沈大老爷所说的祸事,是指什么了。
沈依依不是没有好奇心的人,但却绝不想搅和到“沈依依”的旧事里去,这姑娘留给她的破事儿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自添麻烦。于是她按下了好奇心,什么都没问。
沈大老爷感慨完,收起了印章,问沈依依道:“你三婶定下了三天后去京城,你可知道?”
沈依依点点头:“已经知道了。”
沈大老爷道:“京城的酒楼,你不是第一次掌管了,想必会得心应手,但这次却又有不同,多了你三婶,如果你与她合不来,或是受了委屈,千万要记得捎信回来告诉我。”
这是父亲对女儿的殷殷关切,尽管并非“沈依依”,但她还是仔细听着,真诚地道了谢。
趁着这三天的时间,沈依依四处游玩,登上了黄鹤楼,去长江边吹了风。作为一个从今到古的湖北人,有些情愫,是哪怕穿越千年,也不会改变的。
三天过后,沈依依乘着她的马车,带着她所有的奴仆,在镖师的护送下,随沈三太太朝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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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骠骑大将军府。
蔡礼跪在花氏面前,以额触地:“数天前,儿子不告而别,让母亲担心了。”
花氏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罢了,你不告而别,又不是头一回了,我习惯了。”
蔡礼磕了个头,从地上爬起来,垂首站了。
“我听说,你爹给你写了求亲书了?”花氏问道,“你与沈大小姐的亲事,究竟怎么说?”
蔡礼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花氏还从来没见过蔡礼这个样子,奇道:“阿礼,你怎么了?”
蔡礼依旧不语,重新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一言不发地回房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花氏惊讶道。
坐在下首的蔡祯道:“母亲,您有所不知,哥哥本来就是生着气去武昌府的。”..
“他为什么生气?”花氏问道。
“因为……沈大小姐……”蔡祯欲言又止。
“有话就赶紧说,支支吾吾地做什么!”花氏不耐烦地道。
想要知道的心情越急切,待会儿得知真相后的反应就会越大,蔡祯在心里暗暗笑着,道:“因为沈大小姐穿了晋国府世子的衣裳,哥哥知道的时候,眼睛都气红了,这才立即赶赴武昌府的。”
“就这?”花氏满脸地不可思议,“不就是穿了下晋国府世子的衣裳吗,多大点事?我们上战场打仗的时候,着起急来,连死人身上的衣裳都扒下来穿,哪管那么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哪个传到你哥哥耳朵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