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否则日后都要出宫,宦官能用得更久;二是因为这个宫女能出宫的关系,心思总难免会清高一些,不像宦官只能死心塌地在宫里做事。所以有宦官不用,奴婢觉得您……有点亏。”
叶蝉暗自一吐舌头。按照减兰这么说,她是有点亏。
她跟着追问道:“那你觉得,我若把宦官用起来,他们能压住青瓷青釉那两边么?”
减兰毫不犹豫地点头:“肯定能的!”
叶蝉问说为什么?宦官也不是人人都手段高明吧?减兰答说:“那倒确实不是人人都手段高明。可是比起宦官,宫女都是姑娘家,总归面子更薄些,要拉下脸来斗个高下,青瓷一定斗不过他们的。”
青瓷都不行,就别说青釉了。
叶蝉听完这番话,可算大致有了主意。一种要指点江山般的感觉令她心中畅快,她笑着摘了个玉镯下来给减兰:“谢谢你啊,这个给你。”
“……”减兰微微窒息,转而又局促不安起来,连连摆手,“一点小事,夫人您别……”
“拿着吧,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打扮得更好一些?”
这话叶蝉夸得真心实意,减兰都被她给夸懵了。
亏她前阵子还觉得夫人在成心磋磨她,现下看来……夫人为人还挺好的?
然后她听到夫人又轻松愉悦地跟她说:“你帮我把周志才叫进来,就说我有些事要交待他做,不让他们闲得慌了!”
减兰一时走神,就被她带得也轻松了下来,噙笑点头应了声好,起来边往外走,走了几步在乍然回神。可她紧张地转头看时,夫人已经悠然自得地吃上桌上的酥糖了,显然没在意她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