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发现似乎还都挺讲究,就压着音问身边的婢女:“不是说容姨娘不得宠?”
那婢女原是针线房打下手的,对府里的事清楚得很,听闵氏问,便说:“容姨娘是不得宠,可大公子虽在夫人名下,却是她养着。而且夫人也仁厚,西院那边一直没吃什么亏,下人们偶尔怠慢或许难免,克扣用度可不敢。”
闵氏点了点头,心下因为那句“夫人仁厚”而放了些心。隔壁院子里头的吴氏也是如此,见府里不得宠的姨娘日子也过得去,忐忑便消去了不少,接着又听婢女来禀说:“姨娘,府里的侍妾来问安了。”
……还有侍妾?
吴氏怔了一怔,点头道:“请她进来吧。”
减兰便很快进了屋来,吴氏端坐在八仙桌边抬眼一瞧,认出她身边带着的竟然是夫人身边最得脸的青釉?
吴氏一时间心里有点犯嘀咕,但也没表露什么,等减兰见了礼,客套几句便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了。接着她又等了会儿,等婢女来禀说看到减兰离了闵氏的院子,她就出了门,去找闵氏。
吴氏比闵氏稍大那么两个月,闵氏一见她过来,便客客气气地叫了声姐姐。
吴氏笑笑,旋即问说:“刚才那个减兰,来你这儿了?”
闵氏点头:“来过了,刚走。怎么了?”
吴氏斟酌了一下言辞:“你注意到没有……跟着她来的,是夫人身边的青釉?”
闵氏素来不太能认人,适才还真完全没注意。听她这么一说,回思了一下,点头:“好像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就拿不准……府里都说正院得宠,可你说这正院里,是夫人真得宠呢,还是这个减兰……”
闵氏被她说得脸色一白,好在吴氏就此收住了声,两个人便各自大眼瞪小眼地琢磨了起来。
府里的正房在自己院子里安排个侍妾把夫君的人留住,但明面上看着是夫妻和睦、生了的孩子也都归在正房名下,这可并不稀奇。
闵氏迟疑了会儿说:“不会吧……”
吴氏盯着地面道:“会不会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看那减兰穿戴得都不错,头上的几支钗子都是洛安刚时兴起来的款儿,衣服也是新做的,用的是上好的缎子。”
她区区一个侍妾,如果不是在君侯跟前得脸,能用得上这些好东西?
正院卧房里,叶蝉正好刚和谢迟一起用过午膳,听说减兰向吴氏闵氏问过安回来了,就直接把人叫了进来。
谢迟今天难得无事,躺上床打算睡一觉就去书房读书,听叶蝉把人叫进来问话也没搭理。倒是减兰一看见他在,下意识地就有点怵,死低着头朝叶蝉福了福:“夫人。”
叶蝉坐在罗汉床上,指了指旁边:“来,坐下说,怎么样?没人欺负你吧?”
减兰依言过去坐下,摇摇头,轻道:“没有,两位姨娘都挺客气的。不过也没说几句话,具体是怎样的人,奴婢说不好。”
叶蝉点点头,又问青釉:“你看呢?”
青釉回思着道:“那位闵姨娘瞧着更温婉一些,别的……奴婢也说不出什么了。”说着她又想起来,“哦,还有就是,西院给她们备了礼,礼还挺厚的!”
减兰听到这儿立即接口:“是,奴婢也瞧见了,有成套的首饰,还有不错的料子。当时奴婢心里还嘀咕了一下,想着可别是容姨娘在打什么主意……”
“噗……”几尺外,谢迟忍不住喷笑出声。
三人全看过去,他一脸好笑地睇着叶蝉,善意提醒:“哎,你们琢磨这些后宅的小诡计,是不是避着我点儿?”
青釉和减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