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事了。”
当天晚上,繁歌就被叶蝉调回了椒房殿里。第二天一早,叶蝉让褚氏以外的两个女官回了家。
元晋乍闻女官们被送回家的事时不知道褚氏没走,吓了一跳,立刻跑来问母后是怎么回事。
叶蝉睃着他扑哧一声:“当初是谁天天在我这儿指天发誓说跟人家不熟的?”
元晋:“……”
临近中秋的时候,谢迟下旨再次往北边调了兵,重兵把守北部的各关隘要塞。他一度庆幸自己让陆恒和张子适去了一趟,让朝廷得以提前设防,然则到了临近年关时,还是出了变故。
彼时谢迟刚带着一群孩子从太上皇那边回来,见张子适在殿中候着,便让人将妙妙送回了长秋宫,让皇子们各自去歇息,让慧熙公主在旁边乖乖坐着,等崔氏来接她回去。
然后,他被张子适送来的奏章惊了一跳:“一百万?!”他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哪来的这么多兵马?”
刺探敌情素来都是双向的。在对方往这边派探子的同时,大齐也往那边派过不少人。是以朝廷早就对北方的情况有一个大致的估计,认为那边的总人口约莫一百余万。
那怎么可能有一百万的兵马?总不可能女人和孩子都上阵拼杀。
“臣在兵部接到消息时也吓了一跳。”张子适叹气,“臣与忠王殿下议了一番,觉得他们许是找了盟友……在更北边的地方,天气极寒,所以山的另一侧有什么,大齐从来不清楚。”
一直没有人翻过那片山脉。可若那边的人适应那样极寒的天气呢?翻过那座山,然后来大齐一观究竟,对他们而言并无难处。
大齐的繁荣昌盛或许早已令他们眼热了。
谢迟神色沉然:“可下战书了?”
“没有,他们想不战而胜。”张子适道。
谢迟眸光微凌:“他们要什么?”
“粮草、金银……狮子大开口一般的要法。然后还想……”张子适喉中噎了噎,低下头去,“想请陛下赐一位公主过去。”
和亲。
谢迟冷笑出喉:“朕只有一个女儿,还不到三岁。”
“边关的将领们告诉过他们了。”张子适说罢,静了良久,“他们提出要慧熙公主。”
正坐在一旁的谢宜猛地看向他,谢迟同时已开了口:“不行。”
妙妙和谢宜都不能去和亲。她们一个是他唯一的女儿,一个是太上皇仅剩的孙女。
然则谢宜在短暂的怔然后却说:“我可以去。”
谢迟和张子适都是一愕,他们看向她,她脸上竟满是光彩:“我去和亲,皇叔让我母亲改嫁,可以吗?”
“……什么?”
“我去和亲,换我母亲改嫁!”谢宜重复道,“我母亲有心上人了,但我父亲曾是太子,所以她很难改嫁。可若我去和亲……陛下赐她一个恩典,旁人大概也不会说什么吧。”
你母亲的心上人是谁?
谢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这个疑问,然则不及他问,张子适已一语喝了出来:“不行!你别胡闹!”
“……”气氛骤然微妙,谢迟看了看谢宜,又看了看张子适,轻吸凉气,“子适你……”
张子适牙关紧咬,刻意避着皇帝的探询的目光,只盯着谢宜道:“他们与敌军毫无交集,全然不知他们是怎样的人,也不知你嫁过去会过怎样的日子。你母亲只有一个你一个女儿,你不能离开她。”
“可是我不论嫁给谁,都还是要离开她的啊!”谢宜急切辩驳,“她喜欢您很久了,您是知道的,是不是?但是你们根本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