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投身救国,与‘义勇门’诸多义士一般上阵杀敌、驱逐洋人?难道,你就那么怕死不成!”
“哦?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会有闲工夫坐在酒楼里喝酒、并指责与我呢?”
石松宏微微侧过头,扫了他一眼,冷声道:“要说功夫在身,你不也是江湖人士吗?”
“我、我……”
听到石松宏的话,王麻子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着说话,不过语气却低了一些:“东州境地,只有两军可选,东州陆军那是金缺人的天下,各种空饷、虚报兵丁,战斗力实在堪忧。而北阳.水师,究竟糜烂至何等程度,世人皆知,我即便投身其中,怕是也无法救国……”
“于是,你就坐在这里喝酒?”
石松宏旧事重提,也不瞧王麻子那涨红了的脸,继续说道:“你同我讲话时,口口声声说要救国,那么,你想救的,究竟是什么‘国’呢?”
“我、我……”
再次结巴起来,这下,王麻子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是有答案,但他无法说出来,因为,那有可能会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就在这时,大堂之内,又响起了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
“金缺人滥用暴.政、倒行逆施,我们要救的,自然不会是他们的‘国’!”
一个身材颇矮,留有小胡子的读书人站了出来:“我们要救的,是华国这片土地!”
“周兄,你……慎言啊!”
见自己所熟识的、往日里只会沉默的朋友,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孔吉义瞠目结舌。
为了避免自己被牵连,他连忙拉了拉对方的袖子,却不料被一把甩开。
“慎言作甚!他们能杀我一人,却堵不住天下众人的口!”
这位姓周的读书人,向周围人拱手,朗声道:“自东阳留学归来,我便想投笔从戎,奈何家中老母尚在,无法远行,这才按捺下了心思。但今时今日,听了这位兄台的言语,我才明白了,有些时候,小家与大家之间,总得做出取舍。这个吃人的世界,是时候被改变了!”
“那便是了……”
向他点头致意之后,石松宏冷声道:“革命从来都是建立在鲜血与白骨上的,不破不立!金缺王朝被毁灭与华国不存有什么联系吗?我们要做的,是救这片土地,而不是救那些金缺人的天下!现在,我便告诉你们吧,为何,我会对勇冠军、义乾坤这二人如此不屑!他们舍弃生命,为救百姓,确实是大义,但未免太过愚蠢无知!首先,勇冠军这人是非不明、敌我不分,明是为了革命,去刺杀金缺王朝高层的,却反被其说服,甘心做那皇帝的走狗!即便那皇帝与他下跪了又如何?即便对方的妃子是他姐姐又如何?即便那人说声泪俱下、再怎么动听又如何?还不是为了保全金缺人的大好江山!在这些掌权者看来,只要自己的龙椅坐的安稳,天下黎民百姓活的如何艰难,与他们又有什么干系?是的,推翻他们的统治,会产生一时的动荡,会有人因此丧命,但是,流血过后,却会有一个新的国家挺直腰杆,重立于世界之林!而不是如同一头待宰的肥猪般,苟延残喘,任谁来都可以割上一刀!诚然,勇冠军的武功很好,是百年难遇的‘真武’强者,但他的心始终太软了,不是一名枭雄。哪怕有‘义勇门’百万门徒为其撑腰,他也硬不起来!被人以百姓生死一迫,便转变了自己的立场。而他的义父义乾坤更是糊涂,不但不管教已经走上了歪路的义子,反而对他多半帮助,让他在这条路上越行越远!最后,他们两个落得在八国联军阵前双双身死的下场,又怪的何人?”
“但是,正副门主他们至少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保护了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