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节过后a市终于下雪了,不过雪也不大,盐粒子似的,只下了一上午就没了,在那之后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假期都开始了,也没有再下雪。
除夕那天回到老家,吃过午饭后就是每年都在进行着的包饺子劳动,可是阮康铭和阮爸爸却什么都不用干,阮榆看着他们休息,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包饺子。
最后自然是毫无例外地被阮妈妈骂了一顿,逼着也要她包,不包饺子就没饭吃。
和事佬的阮奶奶和阮爷爷一起劝,但是转头就说阮榆不听话,说阮康铭小,做姐姐的就应该让着弟弟,又说阮爸爸不会包饺子,让他干活也不行。
反正叫阮榆听着,话里话外都是她应该听话,应该干活,应该大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着像一出闹剧。
上高中以后阮榆已经很久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了,在学校的时候孟嘉越很少让她干这些,大多数时候是孟嘉越做家务,少数时候才是他俩一起。
阮榆也不是不会做家务,但是被孟嘉越捧在手心里宠得久了,她脾气自然也涨了,到现在在家里却要被逼着干活,不仅不公平,反差也实在太大。而且就算被骂了一顿,她也还是看不惯家里默认的阮康铭不用干活的规则。
所以她直接撂挑子走了,任凭阮妈妈在后面骂她,阮奶奶和阮爷爷喊她,头也不回。
不过出去了也没地方去,阮榆走来走去就走到了农田里,无聊地沿着田间小路瞎逛,一边又塞着耳机听音乐,等天黑。
但是熬时间太难受了,阮榆没忍住就给孟嘉越打电话。
“在老家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猛然间听到久违的声音,阮榆鼻子有点发酸,委屈地说:“不开心。”
孟嘉越忙追问:“乖,怎么了?和我说说。”
“我妈要我包饺子,但是我弟和我爸就不用包,太不公平了。在家里也是,他们从来都不用干活,我什么活都要干,为什么女的就一定要会做饭啊?”阮榆说着说着又扯到了别处,愤愤不平地说:“明明你和孟叔叔都会做饭,可是在我家这边我都没见过男的做饭。”
说完阮榆又想到什么,改口道:“也不对,有男的做饭,不过是办喜宴什么的需要做很多菜的那种。”
孟嘉越笑道:“乖,别气了,反正过年也就这几天,初六不就回来了吗?你要是不开心那就别理他们。”
阮榆有些迟疑:“不理啊?”
“对啊!反正他们对你也不好。”孟嘉越吸了口气,话语有些感慨:“乖,总之有我在呢!”
阮榆沉默了片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也是她遇到事情经常会有的反应,容易没主见,不过她早就习惯了听孟嘉越的话,所以点点头说:“好,我不理他们。”
“乖。”
“本来就很乖嘛!”阮榆撒娇道。走了没几步,看地头放着一个石墩,她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卫生纸在石墩上摊开,然后才坐上去。
孟嘉越被她的话逗笑,顺着说:“我的小宝贝最乖了。”
这样一说阮榆反倒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摸摸鼻子,忍不住直发笑。因为是在农田里,周围也没有人,她干脆把手机开了扩音,想说话,但是想了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就直接和孟嘉越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说说小榆喜欢的历史人物,喜欢看的书、动画片、等等,说什么都可以,要是不想说那就把手机放口袋里,我听着就行。”
“可是周围都没有人啊!”阮榆觉得她就算不挂电话,以周围荒无人烟的程度来说,孟嘉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