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玠,你终于愿意站出来了吗?隐忍二十余年,还真是苦了你了。”
当问罪书传入容府之中时,容暻在沉默了一瞬后,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似乎,今日这个局面,他也期待了许久。
阿权进来,站在距离之外,躬身而道:“公子,家主有请。”
容暻清透的眸色,变幻了几分,无奈的摇头。他没有动,只是对阿权道:“你去转告家主,这一站是属于陆氏与皇室,任何家族势力想要横插一脚,只能被搅成粉碎。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表忠心于皇室,若皇室胜,容家则会更上一层楼,但最终也难逃陆氏命运。二是应援陆氏,陆氏胜出,容家则是开国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我容家,不想在那一人之下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阿权听到这个身影,脊背一紧,将腰弯得更深,默默退了两步。
容暻毫无意外,他转眸,隔着窗与园中的中年男子对视,缓缓低眉,“父亲。”
“哼,你也是容家之人,却把容家自置于度外?”容天鹏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容暻嘴角噙着微笑,面对父亲的指责也没有丝毫情绪。待容天鹏说完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正因为我是容家之人,才不愿看到容家自取灭亡。”
这话,让容天鹏眸光一厉,不甘的道:“陆氏虽然根深蒂固,却也和我们容家一样,是世家出身。怎地陆氏可反,我容家就反不得?”
容暻垂眸,“陆氏此局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先机已得,自然反得。”
“那按你这样说,我容家就还要继续蛰伏,隐忍不发吗?”容天鹏这句话中,满是不情愿。
那天下至尊之位,谁人不想坐一坐?
“至少,陆玠还在时,反不得。”容暻淡淡的道。
“陆玠?那个病弱子?”容天鹏语气中满是不屑。
容暻微微一笑,没有再解释什么。
可是,容天鹏却不死心的道,“你被誉为天下第一公子,难道还怕一个病弱子吗?”
“父亲知道,我志不在此。”容暻却不受这激将之法。
容天鹏气急,拂袖怒骂,“真不知我造了什么孽,居然生下你这样冷心寡情的儿子!别忘了,你也姓容!”
容暻抬眸,清透的眸光看过来。
容天鹏被他这一看,心中顿时一凉,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般。“暻儿,为父……”
他似乎想要缓和一下关系,却见容暻不领情的转过了身。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这一局,你看谁会赢?”
容暻离去的步子顿下,没有回眸,只是语气肯定的说了声,“陆氏。”便消失在窗前。
陆氏……
容天鹏神色复杂的目送儿子的身影消失,最终也只得咬牙离去。
……
后晋朝中,战火四起,将士哗变,整片国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正当这内战消息传到邻国,众邻国磨刀霍霍,准备等待时机趁火打劫之时,一道道命令,却从苏南郡,飞向了后晋朝四方边防。
他以陆氏少主之令,命令各方守将,不得擅自离防,坚守边疆,谨防敌国出兵。
此举,赢得了天下赞叹,更是拉拢了不少民心。
以至于,陆氏发兵前往上都的沿途中,三分之二的城池,都主动开城迎接,让陆氏不用吹灰之力,便以极快的速度在接近上都!
谁都知道,当陆氏兵临上都城下之时,便是后晋朝换天之日。
与此同时,后晋朝的皇帝沐正沣下令上都四城门紧守,关闭城门,禁止出入。又令持他手谕的心腹,带着兵符前往上都郊区,让将领发兵护驾。
然,派出去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