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但现在负伤,还有柔弱的她在身边,风险太大,唯有等待天亮,可以判断方向了,再与林副官汇合。
如何熬的过今晚,是个难题。
时宜呆坐了没多久,就开始打哆嗦,李砚察觉后,不由分说,将她抱进了怀中。时宜只觉脸颊一阵燥热,却犹豫该不该挣脱。
“起风了。”他沉声说道。
遥远的地方传来乌泱乌泱的风声,黑暗中看不到,但他们身边已经飞沙走石乱舞,时宜再次赶到脸颊被风沙刮的钝疼,她一手遮脸,赶忙问道:“会怎么样?”
说出来的话,已经被风吞没,她想再重复一遍,李砚已经兜头环抱了下来。
他的呼吸紧紧的贴着她的面颊,低沉而缓慢,却压的时宜快要透不过气来。
但她只能僵着身子,闭起眼睛,等待这阵旋风刮走。
飞沙还在肆虐,细小的碎石打在身上,非常的疼。时宜咬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但李砚的动作很快,他将唯一的外套,完整的蒙在两人的上身,尤其头部,包裹的最严密。
可两人,就靠的太近了。时宜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她费力的仰着脖子,让自己偏离他远一些。
李砚也觉自己太冒犯了,他微微向后退开些,然而外套边缘也因此被顶了起来,飞沙喧嚣着扑了进来。
时宜躲的急,直接呛到了喉咙,开始压抑的低咳起来。
“再坚持一会儿。”李砚不得不附手压了下去,自然又贴向了她的面颊。
这件单薄的外套,也被石子砸的噔噔作响,可想而知,外面的天气该多么的恶劣。
时宜的腰身,还裸.露着,砂石一个接一个的砸在她的肌肤上,钝疼横生。
李砚也很快顾虑到了,他直接一把环握住掌下的纤细腰身,完完整整的圈在臂弯里,然后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忽略那种异常柔软的触感。
这样亲密的姿势,时宜自然尴尬的不行,想说点什么来转移一下焦点,但张了几次嘴,发现无论什么角度,气息都会喷到他的下颌,索性闭嘴了。
风声越来越大,大有不肯停歇的架势。李砚也很无奈,他平复呼吸,沉声安抚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外套罩着他俩,李砚的一只大掌在上面固定,时宜也帮忙按着边缘,心里焦灼起来:“那……那怎么办?”
这样耗着,真的很别扭啊!
“还睡得着吗?”他问道。
时宜微微晃头,答道:“睡不着……”
白天昏迷的时间太长,加之刚刚睡醒,哪里还睡得着……
飞沙还在不停的拍打,李砚可以感觉到砸上来的力度,他颇为沉稳的说道:“那……讲讲你的星球吧。”
与其相顾无言,倒不如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这倒是个很好的办法,时宜偏过脸颊,这才发现,身上并不是很重。李砚应该是撑着地的,这种俯卧,特别的耗体能。
她的内心,有些感动,他真的是,太为人着想了。
“我不是天文爱好者,所以星系星球都不太了解,还是说说我的家人吧。”她深呼吸,然后喁喁讲了下去:“我的爸爸是建筑工程师,妈妈是一家私营企业的主管,弟弟现在读高中……”
“我要求你不要伤害的那个孩子,长得很像我的弟弟。”
“他叫时佑,很爱笑,是个小暖男。”
郁结了两个月的情绪,这样开诚布公的讲了出来,时宜只觉心底里舒坦了许多,也就没完没了的说了很久。
直到说起在珠峰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