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所有人来说是最黑暗的一夜终究还是过去了。
无论这世间有多少的悲欢离合,有多少的妻离子散,时间终究是会慢慢的推移,慢慢不断的往前走,将所有的罪恶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天,终是亮了。
姬月沁虽然受的伤不轻,但是在彦之的细心调理之下,她还是悠悠转醒过来。
虽然她眼睛上还蒙着浅浅的一层纱布,但是她隐隐约约似乎能够瞧得见一点东西了。
“郡主!?”淮竹看着姬月沁醒了,又惊又喜的大叫出声,“郡主你终于醒了!”
淮竹的喊声将心月阁之中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姬月沁的床前,虽然姬月沁起不了身,但是也隐隐约约的瞧见大家都是一袭白衣。
“淮竹?我这是在哪里?”姬月沁最后的印象就是南宫梦受了重伤,二人昏倒在血泊之中,现在听见淮竹的声音,自然是有几分激动的。
“郡主,你现在是在心月阁。你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口,很容易裂开。”淮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激动的对姬月沁道。
“南宫大人呢?南宫大人可在?”姬月沁想起来昨日发生的事情,连忙问道。
“南宫大人......”淮竹想了想,便对姬月沁道:“昨夜里郡主是被天师救了回来,南宫大人好像也受了重伤,被天师带回了天机阁,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淮竹话音刚落,就见倩雨和贤妃二人冲进了屋子里,二人激动的道:“月沁,你醒了?你没事就好,你饿了吗,现在要不要吃些东西?”
看着她们如此的关心自己,姬月沁心中一暖,便对她们二人道,“我有些渴了,让姑姑和母妃担心,真是月沁的不是。”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只要没事就好。”倩雨的眼睛已经红肿的快要睁不开了,贤妃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
“我没事的。只是,为什么姑姑和母妃都穿着白衣,莫非是谁出事了?”姬月沁因为蒙着纱布的原因,看得不太清楚,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心,总觉得有几分忐忑不安。
倩雨和贤妃都没有说话,不是她们不想告诉姬月沁,而是她们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来说吧。”杜子桓的声音很疲惫,他的眼珠充满了血丝,看起来似乎是一夜未睡。
“皇上他......驾崩了。”杜子桓的声音有几分苦涩,“月沁,你的眼睛可是恢复了?”
“我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得到一些。皇帝伯伯他怎么会......”姬月沁一愣,随即眼圈便红了,一想起那个对自己宽容温柔的皇帝伯伯,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涌出了眼眶。
“段成他们逼宫,被南玄霖截胡了。”杜子桓的声音冰冷,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恨意在里面。
姬月沁听到他这样一说,整个人都愣住了,南玄霖现在不是在边关吗?怎么会出现在大聿?
“南玄霖,狼子野心,皇上也是他......亲手了结的。”杜子桓的拳头紧握,微微发白的骨节,显现出他内心的愤恨。
“什么?!”姬月沁惊呼出声,声音也有几分颤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姬月沁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劫难,也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既然如此,我们现在的处境恐怕不太好。太子殿下和宜修都在何处?云公子呢?”
“昨天三皇子殿下和云少庄主都去救你了,恐怕这就是段成的调虎离山之计,随即我听到了皇后他们要逼宫的事情,就赶回了清新殿,之后也不知道三皇子殿下和云少庄主的行踪了。”杜子桓皱了皱眉,无奈的道。
姬月沁一愣,随即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