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位师叔名叫冯震,师从观主,他的资质不错,所以深受观主喜爱,对他非常重视。可是,随着年纪渐渐增长,冯震越来越受不了北海观的生活,几次偷偷下山,很快被外面的世界所迷惑。”玄清轻叹了一声,道:“观主虽然很看重他,奈何他心性已变,恐怕无法再回头。无奈之下,观主只好忍痛将他逐出师门。自那之后,没人知道冯震去了哪里,从此音信全无。”
“不过,在冯震年幼的时候,观主没少跟他说起北海观的历史,其中便包括天蚕真人的事迹,以及他和北海观的渊源。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几十年后,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给北海观带来了一场劫难。”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突然有人出现在山门外,执勤的弟子发现,那人正是当年被逐出师门的冯震。当时,冯震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给乞丐没什么区别。不仅如此,他还身受重伤,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断气。虽然他不再是北海观的弟子,但念在当年的同门之谊上,执勤弟子还是将他带了进去,并通知了观主。”
“看到自己的徒弟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观主如何不心急。然而,就在他准备给冯震医治的时候,原本陷入昏迷中的冯震却突然发难,偷袭了观主,致使观主身染剧毒。与此同时,北海观更是遭到一群神秘人的袭击,不少弟子因为没有防备,都惨死在那群人的手中。”
说到这,玄清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道:“当时我已经有十多岁,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便出门查看,正巧碰到一名神秘人,若非同门师兄拼死相救,恐怕我这条命在已经完了。后来,幸亏北海观的长老们及时赶到,这才将那群神秘人驱赶走。原本我们还想拿下冯震,谁知道他早已逃了出去。从观主的口中得知,冯震他们计划偷袭北海观,目的就是为了从他口中问出这座洞府的位置。”
“那北海观观主可有告诉他?”
玄清摇了摇头道:“这种秘密的事情,观主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他。不过,冯震却从观主那里盗走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这座洞府的布局图,那张图还是当年天蚕真人遗留下来的,一直交由历代观主保管。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他们知道了洞府的布局,却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迟迟没有采取行动。”
“道长,既然如此,当初那个装有洞府位置的包裹到底是从哪里泄露出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想必那是天蚕真人在临死前的安排。云道友,现在你应该清楚了吧,松隐门的人之所以对这座洞府的布局如此了解,主要是因为那张被盗的图纸。”
云苏问道:“那你们北海滚对松隐门了解多少?”
“非常少!”玄清缓缓说道:“松隐门隐藏的非常深,北海观暗中调查了十多年,除了知道他们叫松隐门外,其他的一无所知。不过,这股势力既然藏在暗中,必然是有所图谋,所以你最好小心为妙。”
“我明白了。”顿了顿,云苏接腔道:“还有一件事,那条暗道通往哪里?”
“这我不清楚。”话落,玄清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递到云苏的手中,道:“这是观主后来凭借记忆复刻出来的图纸,上面的内容跟那张被盗的图纸一模一样,你可以看看。”
云苏接过图纸,仔细的端详了几眼,目光很快被左上角的那座宫殿吸引住了。这座标示在羊皮纸上的宫殿中,有一个红色的圈圈,非常醒目,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注解。想必松隐门的人是通过这一点,才肯定那座宫殿藏有秘密。
想到这,他不免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说明松隐门的人跟他们一样,对那条暗道中的东西一无所知,这样一来,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不用担心他们会抢先一步。
归还了图纸后,云苏开口道:“道长,事不宜迟,